「畢竟,你們剛才也說過,上面的仙人們應該在看我們的試煉……」
「所以才說『不用擔心』。」
花非花理了理鬢髮,笑吟吟地看著白飛鴻一劍劈開了一隻直衝他們而來的蠱雕。那有角的巨鳥發出嬰兒哭聲一般悽厲的長號,整個墜到山崖之下。
「像那種傢伙,是沒有人瞧得上的。」花非花淡淡道,「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這也就罷了。有明確的外敵當前,卻還要爭一時之氣,得罪自己的隊友。一上來先不討論戰術,也去不了解隊友的能力,武斷地下判斷,急著讓自己當老大……這樣的人,作為隊友不僅毫無價值,反而會忙裡添亂。在一開始就排除掉他們反而更好。我想上面的仙人們也不會因為這個就判我們失格。」
「這樣啊……」
常晏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更何況,阿白是第一個上去抽籤的吧?而抽籤的順序是按我們抵達問心階的次序來的。換而言之,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她的實力絕對不弱。而那兩個人卻依然輕視於她,該稱讚他們一句『勇氣可嘉』嗎?」
花非花嗤笑了一聲。
「就連鄉野的黃口小兒都知道,不要招惹自己打不過的人。連這點判斷都沒有,讓他們深入韶音秘境反而是害了他們。」
「在聊什麼?」
白飛鴻從前方開路回來了,她身上濺了一些妖獸的血,正用衣袖擦著臉頰。常晏晏見狀連忙掏出一方手帕遞過去,秀氣的茜色,用絲線繡了一雙小巧玲瓏的燕子,一看便是小姑娘頗為愛重的。
「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見白飛鴻接過帕子拭去面上的血痕,常晏晏方才繼續說了下去。
「不過飛鴻姐姐,方才你有沒有受傷?有找到去山上的路嗎?」
「我沒有受傷,這一片活躍的是蠱雕,這種妖鳥主要是靠嬰兒啼聲欺騙他人,蠱雕本身倒不算很難對付。」
白飛鴻說著,虛虛握了握拳。手掌張合之間,靈力自然地流淌在經脈之間,如清冽的泉水一樣,隨她的心意取用驅使,這種感覺太過自然,反而令她感到一絲不習慣。
原來靈力充裕、隨心所欲的感覺……是這樣的。
過去在戰鬥時,她總是精細計算每一招的角度和力道,習慣性地估量著自己還餘下多少靈力。是以,方才一劍刺出之時,連她自己都為那一劍的威力而感到驚心。
白飛鴻垂下手來,握住劍柄,截斷了自己的思緒。不讓記憶由方才的劍法,想到教授了她這套劍法的人。
「我方才探路時有了些新發現。」她看向兩人,說出了自己的判斷,「蠱雕的巢穴後方,有一條通往山頂的通道。」
畢方喜火,大多棲息在火山之中。這個季節正是它們的繁殖季,畢方的卵只有在岩漿中才能孵化,是以母鳥一定會留在巢里,想要找到畢方的尾羽,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去鳥巢里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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