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陰魔卻也不生氣,只是笑吟吟地勾一勾他的臉,「剛好,我也不會指望你這種男人。」
「哦?」
雪盈川倒是來了興致,他的目光流連在陰魔臉上。須臾,男子姣好的面上浮現出一抹瞭然。
「說吧。」他的話音裡帶著殘酷的興味,「你在幾個人身上種了心魔引?」
「秘密。」陰魔用一根手指點著唇,笑容卻越發叵測起來,「不過,已經有一顆魔種就要開花了。」
雪盈川微微揚起眉:「這麼快?」
「這世上有兩種人最容易種上心魔引。」她撫上雪盈川的臉,笑意盈盈,「一種是受過無盡折磨苦楚之人,這類人心中滿懷怨憤與嫉妒,憎恨他人的幸福……還有一種,就是從未受過任何磨難,一直在眾星拱月中順風順水長大的人。」
她眼底的笑意更深。
「你猜猜,這一次先開花的……會是誰呢?」
「那還用猜?」雪盈川吊起一邊嘴角,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當然是第二種。」
「猜對了。」陰魔的語氣格外親昵,「那種不諳世事的天之驕子,總是第一個壞掉的。」
在二人耳鬢廝磨之時,園中忽然傳來了異樣的響動。
有一個血人倒在血海之中,也許他的功力格外深厚,居然還未斷氣,他渾身是血爬過來,喉間發出嗬嗬的響聲,望著陰魔的目光卻依舊痴迷。
在他身後,是滿園自相殘殺所留下的屍體。
「巫、巫……巫真……」他呢喃著陰魔的名字,伸手去抓她的腳踝。
「這個人是哪來的?」雪盈川難得多看了他一眼。
「這個啊,誰知道。」陰魔隨意踢開了他的手,笑著看男人不甘地咽了氣,「路邊隨手撿的,畢竟那時候也沒得挑了。」
「你可真是無可救藥的壞女人。」
雪盈川漫不經心的笑。
「你不就是喜歡我這種地方嗎?」陰魔含著笑,輕輕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魔尊大人。」
……
……
……
「都在看什麼?」
負責武試的峰主,出乎意料的是聞人歌。
以至於有那麼一瞬間,白飛鴻都對這個武試感到了一絲不安。
不過她以為這一點不能怪她。
誰看到武試場地之外備著一個聞人歌這種級別的醫修不會心下發慌啊。
簡直像是普通切磋驟然上升到了生死相搏。
好在,聞人歌宣讀的規則很快便安了白飛鴻的心……
「以兩人為一組進行正面對決,允許使用武器,允許使用任何功法,沒有時間限制,直到一方被擊下擂台或者認輸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