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鴻難得開口了:「你說得太過了。」
「我只是說了實話。我可沒有你們粉飾太平的臭毛病。」花非花又笑了一下,目光轉向雲夢澤,「對了,雖然他們給了你捆龍索,但你真的能用嗎?」
室內陡然陷入死寂,劍閣師兄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敏銳地嗅到了一絲火|藥味,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而雲夢澤也只是冷冷的看著花非花,在他好整以暇的微笑里解開了捆龍索。
「你自己來試試不就知道了?」他的聲音也像是結了冰。
「哦?」花非花坐直了身體,面上笑意更盛,「我還真想試試。」
雲夢澤定定的看著他,忽然向前邁了一步。
「夠了!」
白飛鴻站起身來,攔在兩人之間,打斷了一觸即發的氛圍。她先瞪了花非花一眼,語調也冷了下來。
「你是怎麼回事?」她皺眉道,「從出了崑崙你就一直陰陽怪氣的,有這份力氣對著魔修用,不要對著同伴使。」
見她開口,花非花便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笑了一聲,但這一回倒沒有那麼多刺了,他看著白飛鴻,微微垂下眼來。
「好吧,是我的錯。」他又看了一眼雲夢澤,爽快道歉,「是我不對,不該提起你的家事,雲師弟。」
「……」
雲夢澤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片刻之後,少年微微側過臉去,繃緊的下頜猶帶著幾分怒意,到底沒有再說些什麼。
白飛鴻轉過身來,沖他伸出手。
「做什麼?」雲夢澤的語氣雖然還有些生硬,但到底沒有對著花非花那份火氣。
「你的手。」
白飛鴻嘆了口氣,將手往前遞了遞。
「你的手剛才弄破了吧?把手給我。」
雲夢澤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張開了被刺出一絲血痕的手心,將右手遞到了白飛鴻手裡。
「一生氣就弄傷自己,也不知道是誰教給你的壞毛病。」白飛鴻握住他的手,運起回春訣來,「好了。下次再弄傷,我可不給你治。」
「那可不是。」花非花又開始冷笑了,「以龍的自愈能力,再放一會兒,那點小口子都要自己好了。」
「花花——」
白飛鴻扭過頭去。
「我覺得……」常晏晏細細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她微微垂下臉,柔聲道,「我們應該先聽一聽戴鳴師兄的主意。」
「沒錯!」戴鳴一聽到自己的名字,頓時就來了精神,「既然我們有了能灌醉天魔的仙釀,也有了能困住他的捆龍索,現下那傢伙又受了傷,正是需要進補的時候——不如我們效仿雲家先祖,再來一次騙婚灌酒怎麼樣!」
白飛鴻:「……」
花非花:「……」
常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