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崑崙墟的幾人一時都陷入沉默。
也許……這位師長其實人還挺不錯的?
而花非花的身後,江天月也從暗河的另一端緩緩行來。
「沒有其他倖存者。」他沖他們搖了搖頭,望了天魔一眼,眼神冰冷,「張真人還在村里鎮守,我們把這魔龍帶回去,再商議如何處置。」
這沉重的話題讓眾人的心情又晦暗了幾分。直到地上傳來一陣異常的響動,他們才急忙握住自己的法器,匆匆低頭看去。
「唔……這酒勁兒真大……我的頭好痛、疼疼疼——嘶,你們是誰?」
地上,魔龍忽然睜開了眼睛。那雙金色的眼瞳還含著朦朧睡意,在看清自己的處境之後,陡然發出駭人的亮光。
「你、騙、了、我——」
顯然,就算天魔的腦子再怎麼不好使,也不會將自己被人灌醉之後用捆龍索捆了個扎紮實實,當成某種夫妻之間不可告人的小情趣,新娘子為他準備的小驚喜。到底是第二次被騙了,就算他再怎麼不長記性,也不至於到現在還反應不過來。
「我想起來了!這酒、這臉、還有這該死的繩子——你是雲老三那個龜孫的後代!」
天魔想通了這一切的關竅,頓時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地咒罵起來。
「明的打不過就來陰的,居然還用女□□惑我!呸!卑鄙、下流!無恥!」
雲夢澤嘆了口氣,拆了髮髻上的簪釵,搖了搖頭,讓一頭烏髮流雲般披散下來。
「哪裡來的女色?」他接過白飛鴻遞來的手帕,拭去唇上的胭脂,「我是男的。」
天魔:「你媽的你們居然連女色都不肯出嗎?!無恥!無恥至極!!!」
常晏晏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本來還打算他不行的話我自己上呢,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爭氣啊……女色?您配嗎?」
白飛鴻:「……」
作為在場唯二的女色,她決定保持明智的沉默。
被同一個騙局騙了兩次這件事顯然讓天魔大受刺激,只見他的眼睛在燦金與赤紅中反覆變幻,臉頰上的龍鱗也是明明滅滅,獠牙反覆出現又隱沒……總之,以白飛鴻多年從醫的經歷來看,他的血管大概已經快要被氣爆了。
而荊通就是在這時走進了洞窟之中。
「都在這發什麼呆?」他皺著眉瞪了幾人一眼,「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