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窗簾縫裡鑽進來,細碎的金陽灑在他臉上。他用手臂橫蓋著臉,悶悶地應:「嗯…」
唐靈半坐在他身邊。兩個人抱著睡了一晚,味道都混在一起,格外親密。
唐靈看著窗外的寬敞的道路,天空蔚藍,陽光正好。
她轉回頭,朝他傾身。莓果色的髮絲掉在他肩膀,她微微翹著唇,往他唇上一送,像蓋章一樣重,一秒就分開。
刺銘意識到她在親自己。他笑著把唇里抿,然後撤開遮太陽的小臂,橫在後頸處,眯著眼盯著她。
唐靈笑眯眯,「回禮。」
刺銘笑笑,「你多回幾個,我不嫌多。」
唐靈撅嘴,抱著膝蓋坐在他旁邊,被子蓋到膝蓋,「我昨晚上沒說什麼吧,記憶有點斷片了,都記不清楚…你怎麼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
刺銘也坐起來,膝蓋曲著,手搭在上面,「你給我打電話。」
唐靈:「啊…所以,是我讓你來接我的?」
刺銘想起昨晚的事,眼睛盯著牆面上的一副紫粉色油畫,眸色悠遠,「你讓我帶你回家。」
一些眼淚加鼻涕的記憶碎片湧上來。唐靈忽然有了些零碎的印象,「哦,我好像是給你打電話了。」
刺銘:「在那邊,很辛苦吧。」
唐靈搖搖頭,「就是飲食和語言需要時間適應,其實還好。」
就知道,她清醒時,便學不會訴苦,只知道逞強。越是讓她感到痛苦和壓迫的事情,越是不會跟人說。
刺銘勢必想戳破她的銅牆鐵壁,讓她好好發泄一回。
他面不改色地試探她道:「可你昨晚上跟我哭了,你說你不想待在那邊,還特別想我,想我帶你回家。」
「……」
然而唐靈沒有感動眼酸,反而很尷尬地捂著額頭,像自言自語般,「不可能吧…」
刺銘遊刃有餘接話說:「我還錄了像,你一見到我,就抱得緊緊的,哭得好厲害。」
他說完,就要掏手機,似乎是打算找出實證,給她證明。
唐靈一下豎起手,打住這十有八成會讓她難堪的發展,「可以了,我畢竟喝醉酒了…」
睡一晚,關係確定後。
唐靈就又變回冷傲嬌。
刺銘看著她擋在他臉前的手掌心,把下巴放在膝蓋上枕著,看著她哀嘆後直言說,「你還是喝醉酒特別可愛,像小貓,一直往我身上蹭,哪像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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