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回来了,在同一个公司见到,他还没来得及问她,就出差了,现在回来了却看到这个消息。
而后他拿起钥匙出了门,心急如焚地上了车,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而那种一切失控的焦灼感再次席卷了他,如同多年前一样,他恨不得立即出现在她面前,然而只能一辆一辆地越过前方的车辆。难道真的厌恶他至此,这么多年过去依旧不能释怀,哪怕和他呆在同一个空间也让她如此难受,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走?
找到停车位停好车,程晖阳奔向机场大厅,厅内播音通知的声音在耳边呼啸而过,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切都听不真切,一个个的人拖着行李箱从他眼前走过,他四处寻找,都不是那个人。
在哪里,在哪里,究竟在哪里?来晚了吗?
“你是谁啊你?”
若不是男人看上去衣冠楚楚,面前的女人大概会觉得他在发疯,而不是觉得他认错人了,毕竟他此刻的模样如此疯狂。
“不好意思。”程晖阳放开捏住她肩膀的手,赶紧道歉,面前的人不是严新月,只是一个背影长得像的人,他飞快地向其他地方看过去。
严新月手骤然一疼,吃惊地看向一旁紧紧抓住她的人。
程晖阳眼神像淬刀一样锋利,阴沉沉地看着她。
“你疯了?”严新月反应过来,立即挣扎,“赶紧放手!”
“放手?让你再走一次?”程晖阳魔怔了似的,手上力度丝毫没有减轻。
严新月不明所以,她手被捏得发痛,气愤吼道:“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你想我去哪儿?”
程晖阳额头一层薄汗,胸口大力起伏,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直到坐在车里,严新月才想通发生了什么,他以为她要走?她感到莫名其妙,“我来机场送人的,你不管你在想什么,你想多了,现在,我要下车,你立刻停车。”
程晖阳没理她,沉默地开着车。
右手车门已经关上,严新月拧了一把也拧不开,再者,她没有在公路上跳车的打算,也不打算抢方向盘。气了一阵,她认命地躺在了副驾驶上,看看程晖阳到底想要对她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