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做工很好,畫得不錯,瓷質也很好,他願意花五萬塊錢把這瓶子收了。
路寒川似乎有些心動了,先前的囂張氣焰也消失不見。
他咬著下唇,好象是在思考要不要賣。想了片刻,他才抬頭,道:「算了,還是少了點,回頭我再找人問問。我就不信這真是個後畫的粉彩。」
說著,他抄手將那天球瓶收到旅行袋裡,裝好了起身就走,竟不給郝經理和那男人說服的機會。
林落和姚玉蘭趁勢也離開了這家店。倆人並沒有急著跟路寒川碰頭,他們就像不認識一樣,各走各的。
過了一會兒,林落髮現,店裡並沒有人追出來,看起來,好象他們並不是特別急著想要成交。
路寒川走出一段距離,微不可察地跟林落點了點頭,然後給她發了個信息:「你先打車回家,一會我再去家屬院。」
信息發完,他就拐向另一個方向。
走出去不遠,他就發現了身後跟蹤的人。那人的腳步輕靈,稍用心觀察下就知道對方不是普通人。
如果路寒川不是從小就接受過嚴苛的訓練,他這時根本就不會知道有人跟蹤。
從這個舉動,路寒川就知道,這個藝術品貿易公司真的一點都不簡單。估計他們從自己的言行中猜到,他家可能還有別的古董,甚至很多,所以才會派人跟上來。
他只作不知,卻擠入了人群里,進入了附近的一個大商場。
從商場後門出去,他感到身後跟蹤的人不見了,便又繞了幾個彎,這才回了自己在附近買的小房子。
半個小時後,他已經換回原來的裝束,開著切諾基到了江寧大學家屬院。
林落這時就在家屬外的銀杏樹下徘徊,看到他的車到了,便迎了上來,臉上帶著笑,說:「謝謝你幫忙啦。」
路寒川搖下車窗,探頭出去跟她說:「倒也沒必要特意謝,有時間的話,可以幫我遛遛狗。我外公嫌煩,上次打電話又抱怨我給他找了個麻煩。」
林落笑了,說:「那當然沒問題,我不在家的話,也可以讓我媽幫忙,她也喜歡追雪。」
路寒川提起追雪也有些無語,他只覺得這狗漂亮,誰想到它那麼活潑,在家根本待不住。前幾天他外公說狗不愛吃東西,可能是病了。獸醫卻說沒病,就是吃太飽了,自然不想再吃東西。
他外公一打聽才知道,那狗滿小區轉,也經常去林家,自然也沒少接受別人的投餵。一來二去,回家都沒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