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寒川聽了臉一紅,但他還是承認了:「上高中時丟過。那時候傻嘛,跟同學坐火車去旅遊,隨身帶的包讓人給調包了。不光錢沒了,帶的茶葉蛋和零食都沒吃上。」
說到這兒,他自嘲地笑了笑,說:「實在沒辦法了,我倆到站找了家飯店給人洗盤子,晚上又找老闆借了笛子,在店門口擺個小攤,我吹笛子,他拿個破碗收錢。有個客人大方,打賞了一百塊,就這麼湊夠了路費。」
說完這些話,路寒川才發現,他今天說了好多話。他並不是多話的人,平時一個星期下來,他可能都說不了這麼多話。
林落聽了,腦子裡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便開玩笑道:「看來你學吹笛子還是有用的,關鍵時候還能賣藝賺錢。不過你家裡條件不是很好嗎?怎麼沒給家裡打電話?」
路寒川馬上道:「那多丟臉,現在他們都不知道。」
提到家裡人,路寒川也想到了他媽媽拜託他說的事,正好林落就在身邊,他就道:「過年前能不能跟我去一趟匯川?」
「我媽想請你過去幫個忙。」
路寒川他媽?
林落想起了那天在醫院見到的婦女,她還帶著幾個保鏢,看上去就是個人,她找自己能有什麼事?
「你母親為什麼要找我?」林落不懂經營公司的事,也不懂採礦,所以她一時半會想不到郭文雅找她的目的。
「我媽說,他們公司可能有內鬼,上次投標失敗,可能就是因為內鬼把標書提前泄露出去,讓對手知道了我們家公司的底牌。新年前後公司還要參與一次投標,我媽想設個局,看內鬼會不會再次出手。他只要出手,就得想辦法接觸標書,那就有可能留下痕跡。」
「所以我媽想請你過去幫忙,看能不能找出這個人。」
林落恍然道:「放假我倒是有時間,去當然沒問題,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她這麼說,就等於答應了。路寒川笑了笑,說:「你要是幫不上,那別人就更幫上了。我媽不想驚動當地警方,主要是怕打草驚蛇。你年紀不大,看著也不像警察,過去沒問題的。」
林落便道:「那行,不過我一個人去可能不太好,回頭我問問李銳,看他願不願意一起過去。」
「那當然更好,過幾天定好時間我再聯繫你。」
這時車子已進入南塔區境內,離江寧大學家屬院不遠了。又開了一段,快到家屬院的時候,路寒川才道:「小林,你自己練習繩索脫困是不是挺難的?」
林落皺了皺眉,道:「是啊,特別費勁。自己捆自己根本就捆不緊,效果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