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點頭:「那伙人應該是從古墓那邊提前撤走的,可能是聽說埋貨的地方出了岔子。但以路隊的反應能力,他應該不至於著了那些人的道吧?再怎麼說,那幫人也是沒經過特殊訓練的烏合之眾。」
吳誠更慚愧了,「這事說起來也怪我,當時路隊命令咱們都找掩體伏擊,我手下帶的一個新人手癢,沒服從命令,打得上頭了,就從掩體裡跑了出去。」
「他一出去就成了對方的靶子,路隊離得近,不可能不救。可這一救,他自己就曝露了…」
副隊聽了,恨鐵不成鋼地點著吳誠的腦袋:「讓你帶人,怎麼連紀律這一關都沒把好?」
「你真以為打屁股上就沒事了?那地方是沒有大血管,可坐骨神經還在那兒呢,萬一打中你怎麼說?」
吳誠也很後怕,一句都不敢狡辯。
路寒川悶聲說:「別再說了,事情已經發生,說也沒用。」
他不想再聽那倆字,每聽一次都鬱悶不已。從他進院後,已經來了好幾撥人。每次來人,都得打聽一下他的傷情。武警中隊的領導還要掀開被子看看,他不要面子的嗎?
正煩惱著,門口又傳來一陣腳步聲,路寒川心裡抗拒,不太想見人。他本來不是社恐,到現在都快被逼成社恐了,一聽到有人來,差點產生了應激反應。
「路隊在這兒嗎?」門口傳來女孩子柔和的聲音,聽到這聲音,路寒川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順著聲音的方向回頭看去,不看還好,這一看還以為自己不光幻聽,還眼花。
但吳誠卻一個箭步走到門口,將林落和許支隊迎了進來。吳誠這兩年沒怎麼見到林落,但他對林落印象極為深刻,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孩。
「小林,沒想到是你?你怎麼會在長寧?」
林落這時已看到了病床上呆若木雞的路寒川,他此時的模樣跟平時大不一樣。平時他總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這時卻明顯露出幾分窘迫。
注意到他躺臥的體位,林落心裡暗想,羅昭說的傷情可能是真的。真有人屁股受了傷,而且傷者還是路寒川,不然他不可能是這副模樣。
一時間,她心裡又覺好笑又覺可憐,自從他們認識之後,他已經是第二次負傷了……
她把帶來的禮盒交給吳誠,「我跟老師來長寧市局辦案子,昨天剛到,這位是長寧市局的許支隊。」
緝私隊副隊長連忙上前跟許支隊握手,吳誠也客套地跟對方打招呼。
考慮到路寒川現在的心理狀況,林落並沒有問及受傷的部位。等許支隊和在場的幾個人寒暄完畢,她才笑著走到路寒川的床邊。
見他臉上還有點尷尬,就道:「路隊,我接到了羅隊的電話,聽說緝私隊這邊有人受傷就過來了。沒想到受傷的人是你,怎麼樣?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