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著開到了鎮中心一條商業街上,因為煤礦的存在,這條商業街上什麼店都有。林落很順利地找到一家藥店。
她告訴路寒川:「你看著車,我去買點藥,很快就出來。」
「你帶錢了嗎?」路寒川在她身後喊了一句。
「帶了,帶了點零錢。」
林落頭也不回地進了藥店,她心里其實有點亂,暫時想靜靜。
她知道,路寒川想說什麼,也許他考慮了有一段時間了,到現在終於要把那些話說出口。但這事對她來說有點突然,她還沒想好。
藥店裡有幾個人也在買藥,林落等了一會兒,才買到了碘伏、棉球和紗布。為預防感染,她又買了點消炎藥。
等待買藥的這一會兒功夫,她暗暗梳理了一下跟路寒川相識這幾年的經歷,心里已有了決定。
重新打開駕駛座的車門,林落揚了揚手上的藥袋,「先把藥抹了,包紮下傷口,找完住的地方再吃飯吧。」
說話間,她已上了車,重新關上了車門。
外邊幾乎全黑了,路邊商店裡昏黃的光照進小小的駕駛室里,足夠他們看清對方的臉。
車廂里的空氣漸漸熱起來,路寒川咽了咽唾沫,平復著漸漸急促的呼吸,在心里反覆組織著語言,最後他啞著嗓子,說:「你能幫我包紮嗎?」
他的眼神期待著望著林落,好像只是在說傷口的事,但林落卻明白。
如果她這時候說:你有手,自己包紮吧。那路寒川什麼都不會說,他會自己包紮,然後離開這裡,也離開她的生活,不再打擾她。
路寒川伸著手,感覺自己等了好一會兒。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沒希望了,可能是自做多情時,林落抬起一隻手,說:「不是說要包紮嗎?把你手伸過來。」
路寒川遞過去受傷的手,那手被林落抓住,用她自己的手在底下墊著,隨後林落擰開碘伏瓶蓋,用棉簽醮了些藥水,在他傷口上緩慢地塗抹著。
每塗抹一下,都像在熨著路寒川火燒火燎的心。他頭一次被女孩子握著手,身上的皮膚都在顫慄,感覺熱得不行。
林落低著頭,包紮著傷口,似乎什麼都沒想。燈光照著她白細的頸項,讓他特別想觸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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