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專心聽著羅昭說話。
「認識的話,就不用我專門介紹了。是這樣,關於東明區那個案子,路隊這邊了解了一些情況,跟金家人,主要是金家老大金立本有關。讓他給大家介紹一下情況吧,這些情況暫時不一定能起作用,就是想讓大傢伙了解一下。」
眾人看向路寒川,都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誰也沒說話。
路寒川這才道:「是這樣,前些天,我跟林落一起去接她姐姐的男朋友,他叫鄭書元。」
眾人一聽,又看了林落一眼……
林落咳了一聲,問路寒川:「這事還跟鄭書元有關係嗎?」
路寒川快速瞧了她一下,唇角微抿,隱隱露出笑意,看上去雖不明顯,卻逃不過在場這些老刑偵人的眼睛,只是誰也沒有說破。
路寒川轉移了視線,道:「鄭書元那天跟我提起,有人要在他遠房姑姑那邊出高價租河邊的地,還要一次性租十年,當時你就考慮過那伙人有可能想偷采河砂,當然這只是個猜測,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那時沒聽到別的消息,我也沒太往心裡去。」
「今天中午,我聽說了東明區那邊的事,就特意找人打聽了一下,還真有這種事。」
「鄭書元說的地方是瑞川市,那邊河流和湖泊挺多的,河砂質量好,偷采河砂的事確實不少。」
「我以前辦走私案時,去過瑞川,在那邊有幾個熟人,找他們幫忙打聽了一下,還真打聽到了金家老大金立本這個人。剩下的事羅支也知道了,請他來說一說吧。」
眼看著路寒川說到了重點,眾人面色都嚴肅了幾分。他們都知道,羅昭這一次肯定要對付金家這幾個兄弟了。
這些人太狂,敢挑動輿論讓不知情的人質疑刑警支隊法醫的公正性,敢圍堵刑警大隊干涉審案,還試圖衝進解剖室,毀掉屍體!
要是這樣都不辦這夥人,那他們這些刑警也就不用幹這個活了。
羅昭沒推辭,清了清嗓子,說:「路隊跟我說過這事之後,我也聯繫了瑞川那邊的同行,進一步地查了金立本的情況。」
「他以前在別人手下幹活,說是幹活,其實是當馬仔,老闆姓武,也干采砂這一行。說白了就是打手。」
羅昭抿了抿唇,這才說到正題:「兩年前,武老闆死了,是在河邊釣魚時,被高壓電給電死的。當時警方曾懷疑過,有人在這裡邊做了手腳,但證據不夠,這事就成了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