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人吃完早點,回採砂場之後也沒說起這事,直到中午跟砂場管事隨便閒聊時,才說起江寧那邊有車過來。
管事的最近正在幫老闆打聽金立本的去向,因為兩家採砂場有糾紛,他們對金立本的行動很關注,所以他對這件看似無關的小事也挺在意的,聊完之後就把這事跟老闆打電話匯報了一下。
「知道車牌號嗎?」老闆不緊不慢地問道。
「記得幾個數字,不是金立本常開的那輛車。」
老闆只當是江寧市的普通車輛,但這事還是提醒他,得留意下金立本的動向,便吩咐道:「找幾個機靈的,去金立本的采砂隊那邊打聽情況,我再另外找人問問。」
「你管好場子,別出亂子。最近政策收緊,這幾天儘量多采點,完了就撤!這活就不好幹了。」
老闆已經聽到了風聲,知道上邊要整治私自采砂的事。他便想趁著這個機會幹最後一票。
等這一票幹完了馬上收手,再把錢投到房地產上,來個洗白。這樣不僅照樣賺錢,還能當上受人羨慕的企業家。真是兩全齊美,里子面子都有了。
他考慮得倒是好,但本市有三家較大的采砂隊,其中一家跟他井水不犯河水,關係還過得去。但金立本跟他關係不行。
他擔心金立本這個對手隨時會跳出來從中作梗,從而打亂他的計劃。所以他一直派人關注著金立本和那邊采砂隊的動向
「老闆,查過了,金立本沒回來,聽說他兄弟在江寧那邊攤上了官司,殺了人,警方在查。他要救兄弟,一時半會回不來了。」手下得了吩咐,沒過多久,就查到了金立本在江寧的境遇。
這件事還真不難查,只因金立本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了點。
這個老闆姓於,於老闆年近五十,留著地方支援中央的地中海髮型,人倒是精神,聽到這個消息,他多少有幾分興奮。
繞著原地轉了兩圈,他便把手下叫過去,小聲吩咐道:「這兩天把咱們知道的東西整理一下,給江寧警方郵過去,記得匿名。這個時候了,要是不給姓金的添把火,倒白瞎了他這幾年對咱們的『關照』。」
「老闆,這會不會牽連到咱們?」
「不會,我這邊馬上就收手,等那邊案子辦差不多了,咱們早就不在瑞川了。牽連不到咱們。」
手下這才放了心,按照老闆的吩咐去收集材料去了。
林落等人倒是不可能知道這些。他們在到達瑞川後,第一時間看了案卷。可惜的是,僅憑案卷上提供的資料,的確找不到什麼突破點,就算是林落也不行。因為資料不夠詳細,所以他們向瑞川市局提出,要去案發現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