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這次是下了決心,不管警察怎麼問他都不說。
謝白不說話。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看上去挺悠閒。
仇小豪在腦子裡想像了好幾種警察可能會說的開場白,甚至想好了該怎麼應對。可對面那警察竟不按常理出牌,進來後不光沒問他話,連看他都不怎麼看。
過了一會兒,仇小豪終於有點不耐煩了,「喂,你要不問,就送我回去,擱這兒敲什麼敲?」
謝白淡淡看了他一眼,被嗆了也絲毫不急,等仇小豪發作完,才慢條斯理地道:「我問你你會說嗎?」
「當然不會,早告訴你們了,問也白問。」仇小豪斷然說道。
謝白見過很多犯罪嫌疑人,像仇小豪這樣,面對警察審訊時絲毫不怕,還敢回嗆的,基本都是幾進宮的老油條。
可仇小豪不一樣,可以說他是無知者無畏。
但要說他真心求死,那也未必。別人或許看不懂,但謝白看得出來仇小豪心裡的不甘。
他平靜地道:「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
仇小豪沒接話,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仿佛他說的是廢話。
「你應該想不到,我是催眠師。」
仇小豪:……催…催眠師,這是幹什麼的?
他滿臉驚訝,感覺特別不可思議地瞧著謝白,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不說話,謝白卻拿出一副撲克牌,說:「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仇小豪知道謝白這麼做,肯定是想從他這審出警察想要的結果,但他抗拒不了謝白的提議。看著謝白十指翻飛洗撲克時,他的好奇心終於戰勝了警惕心,明明好奇得不行,還要嘴硬地說:「玩就玩唄,你以為我會怕?」
半個小時後,謝白從審訊室里出來,跟葉隊說:「仇小豪同意接受催眠,馬上就可以進行。」
「催眠時不能有第三人在場,催眠過程會錄像,如果你們想看,可以事後再看。」
無論是葉隊還是林落,都很驚訝,仇小豪這人有多頑固,他們都已經見識到了。所以他們都想不通,謝白到底是怎麼做的,居然能說服仇小豪配合。
但他們倆都沒有亂問,葉隊立刻道:「那太好了,我這就安排。」
房間很快就安排好了,仇小豪也被人從審訊室里帶出來,他低垂著頭,走路時誰也不看。警察帶著他往哪個方向走他就跟著,林落在後邊看著,暗暗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