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嘟囔了幾句,沒再說什麼。
焦支隊等人快到下沙村的時候,連著接到了兩個電話,都是支隊那邊打過來的。原來又有兩個當地居民向警方反映了情況。他們不僅提到了溫有福的名字和住址,有個人還說那個院子還有後門,讓警方注意一下。
焦支隊剛上路時,已經給下沙村一帶排查的人去了電話,讓他們提高警惕,一定要注意來往路人的行為,尤其是高個子的男青年,三四十左右的。
至於守著橋邊那個崗的警察,更是被仔細叮囑了幾句。
現在又有了新的消息,他們就更加確認,之前保潔說的話是真的。
溫有福在出租房裡熬了一夜,也沒辦法出門,因為每條街道上都有警察在盤查,即使進山那條小路,也有村裡的治保主任陪幾個警察守著。
也不知道警察怎麼能有這麼多,他們都不忙的嗎?這麼多人守著這麼個村子?
溫有福肯定是急的,但他倒沒慌。做下這麼多案子,他的心性也被磨鍊得既冷酷又冷靜了。
他計算著時間,每天早七點四十,第一趟經過下沙的大客就會停在橋對面三百米左右的路邊。等車的人上車後,客車就會繼續往城裡開。
現在這種情況,他想靠著兩條腿,或者騎摩托車離開村里,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到處都有人在守著,估計山里那些屍體被發現了。
想到這兒,他心里不由得暗暗懊惱。上次跟著那個叫朱良的有錢人進山,要不是把鐵鍬把弄折了,臨時換成了扁擔,不能把人埋了,也不至於被人發覺。
還是大意了。
但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麼用了,看了下表,馬上就到七點十五了。他站了起來,繫緊了圍在頭上的女式藍色舊圍巾,又檢查了一下假髮,照了下鏡子,便往外走。
通向橋的路口有兩個警察在執勤,他彎著腰,像一個駝背的老年婦女一樣,用正常的步速往橋那這走。手臂上拿著的不是平時用的背包,而是一個比較舊的女式人造革大包。
那包里的東西就算警察翻開看看,也看不出什麼不正常的東西,因為那些物品就是他媽生前用過的。
都是很生活化的,不怎麼值錢的東西。跟普通農村中老年婦女常用的東西一般無二。
也幸虧他把他媽當年穿過的衣服鞋子、包和日用品都留下來了,沒扔。甚至還留著他前幾年用著玩的假髮,這時都能用上了。不然他現在就算想要脫逃,也沒有合適的道具。
焦支隊他們抄近道一路打聽著,找到了溫有福的家。他們到的時候,門關著,門裡沒有什麼動靜,誰也不知道屋裡有沒有人。
焦支隊清楚這個人的武力值有多強,便謹慎的讓人試著拽門,門沒開。又擰了下,還是沒開。
這時候只能強制破門了,他們帶了專門用來破門用的重錘,用力一錘,那門就哐鐺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