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原慢慢的感受到來自未知事物的恐懼。
他在思考的同時,感受到墨臨在他面前慢慢踱步,他不知道對方接下來要做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原忽然問道。
墨臨聽到這句話後停下了腳步:「我們來石頭剪刀布,你贏了就告訴你。」
顧原正要摘掉眼睛上的絲巾,被墨臨阻止了:「別動,遊戲要開始了。」
顧原愣了愣,鬆開了絲巾:「好,開始吧。」
他出了一個剪刀,墨臨見他出了剪刀,便出了一個布。
「你贏了。」
墨臨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他看著顧原,慢慢說道:「因為你贏了,我才告訴你事實的,這是天意,你知道真相後,如果接受不了,可以選擇離開,我沒有異議。」
顧原淡淡的嗯了一聲,他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猜測對方想做什麼。
墨臨輕輕坐在了他的身邊,語氣已經變得很平靜::「我每次失控,都會產生一個新的人格,這就是我不願意失控的原因,並不是有意瞞著你,只是不想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顧原沉默的聽著。
墨臨繼續說道:「舊的人格會在新人格產生時消失,所以我的身體裡只有兩個人格,剛才出現了新的人格,小七就消失了。」
顧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是他聽過的最複雜的精神病例,沒想到會發生在墨臨身上。
病情複雜,而且很不穩定,難怪墨臨一直不肯接受治療。
維持情緒的穩定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控制辦法,墨臨一直做得很好,剛才是他唐突了,冒然的打破了平衡。
顧原有些自責,由於自己的好奇,對方再一次承受了病情的變化。
墨臨見坐在床上的人忽然沉默不語,有一絲酸澀湧上心頭:「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害怕嗎?」
顧原沒有立即回答他,這讓墨臨的情緒瞬間跌到了谷底:「如果你接受不了,今晚我可以出去住。」
墨臨的手指伸向顧原的臉,在即將觸碰到對方的前一秒又收了回來,他不願看見顧原的眼睛,就是害怕自己會讀出顧原的心思。
既然對方沒有回答他,那他就應該識相的離開。
墨臨不再逗留,起身便朝外走。
「你要去哪?」顧原聽到了動靜,問道。
墨臨的身體僵了僵,立在了臥室門口,沒說話。
「回來,幫我把眼睛上的東西解開。」顧原淡淡的說道。
墨臨回過頭,看見顧原坐在床頭,望向他的方向,臉上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