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頓時一句話也不想多說了。
墨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下來,我就說說第二種假設了...假設,指紋是被警察故意更換的...」
「這話可不能亂說!」楊牧氣憤的說道:「你得拿出證據!」
「我說的只是一種推測而已。」墨臨笑了笑:「你很激動,先聽我把話說完怎麼樣?」
楊牧不再說話,氣憤的站在一旁,等著墨臨的下文。
墨臨不緊不慢的說道:「不管是哪種推測,指紋交換是事實,張軍錯認屍體是事實,張偉隱藏身份也是事實...只要拿黎初明DNA和張軍做一個親子鑑定,真相就會大白。」
楊牧一拳打在了牆壁上,看得出來,他很急躁。
「我今天之所以來你們家裡問話,就是想讓你們商量出一個結果。」墨臨站起了身,走到了書架前:「你們只能選擇一種假設...周藝姍,你先來,如果是你,你覺得真相是哪一個?」
墨臨就像一個玩家,用嚴謹的話說著遊戲規則,然而房間裡的另外兩個人根本沒當做遊戲,面色凝重的思考著。
周藝姍首先開口了:「如果我選第二種,結果會怎樣?」
「第二種。」墨臨笑了笑:「先不說你死去的父親,或者你的丈夫有沒有參與更換指紋的事。只要你選擇了第二種,我的團隊會馬上調查他們在職期間做過的所有事情,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經得起查?搞不好還能挖出什麼勁爆消息,輕則接受處分,重則名譽掃地。」
聽見墨臨的回答,周藝姍的手抓著沙發的一角,指關節泛白:「那第一種呢?」
墨臨勾了勾唇:「選第一種,就得主動交代事情的真相,張偉到底有沒有找過你?」
她聽出來了,墨臨這是在勸她自首,同時也是在警告她,如果她不主動自首,他就會調查周益民和楊牧,如果真的查出點什麼,不是他們這個家庭所能承擔的。
周藝姍看向楊牧,只見對方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心裡就更沒底了。
「老楊,你怎麼選?」周藝姍問。
楊牧的嘴唇抖了抖:「就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你們只有三分鐘的時間考慮。」墨臨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我是你們,就選第一種,主動交代事實,爭取從輕處罰。」
周藝姍垂下了眼帘,明白了今天將會是自己的劫數,她咬著嘴唇做著最後的思想鬥爭。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照顧家庭,所有的經濟來源都靠楊牧一個人,楊牧沒事,那這個家就沒事,如果楊牧把工作丟了,他們一家人只能喝西北風了。
況且,女兒還小。
這個家不能沒有楊牧,如果她主動交代,說不定等幾年就出來了。
而且,周益民一輩子風風光光,萬一真有什麼,她不想父親死了還被人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