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笑了笑,有些嘲諷的意味。
不知何時,墨臨已經站在了顧原身後:「這兩個人話裡有話。」
顧原沒看墨臨,只盯著王蘭的臉:「翻譯。」
墨臨笑了一下,將手搭在顧原的肩膀上:「他們在試探對方,兩個人都想知道對方接下來的打算,很明顯,他們都不打算離開。」
顧原挪開了墨臨的手:「所以,他們是敵還是友?」
「現在應該還是朋友。」墨臨偏頭去看顧原:「但也可能會變成敵人。」
顧原轉頭,用後腦勺對著墨臨:「不懂。」
「繼續往下看。」墨臨也看向審訊室里的人:「狗急了也會跳牆的。」
此時審訊室里,楊牧審視著王蘭:「你和魏州早就就認識,你們都恨黎初明,所以就串通好了殺死他,對不對?」
楊牧的語氣還算正常,問的也是刑警經常會問的問題,可王蘭聽到後,臉上的表情卻有一瞬間的凝滯。
楊牧繼續問道:「這次你準備了多少張邀請函?」
王蘭:「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你是酒店的負責人,大到酒店裝修,小到人員的吃喝拉撒都經過你的手,弄幾張邀請函對你來說輕而易舉,何必裝傻?」
楊牧看著王蘭,一字一句的說道:「黎初明死的那天晚上,監控拍到有人用前台的移動座機給鄧曉的手機發了一條簡訊,內容是:晚安。
晚安是你們的行動暗號,對嗎?」
王蘭皺起了眉頭:「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楊牧的臉立即沉了下來:「你和魏州約好了一起殺人,案發時他卻不在酒店裡,配合你殺人的人到底是誰?」
王蘭臉色也沉了下去:「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牧意味深長的看著王蘭,過了幾秒鐘後說道:「其實事情的經過並不複雜,我可以慢慢給你分析…
你在前台發完了簡訊後,就跑進了逃生通道,破壞了電纜和暖氣,在停電的五分鐘內,你趕回了自己的房間。
五分鐘後,酒店的發電機開始工作,酒店又恢復了監控和照明,可暖氣沒有恢復。
你什麼都不用做,黎初明就會被凍死。」
聽完了楊牧的描述,王蘭沉默了片刻,然後身體後仰,靠在了椅背上想著什麼。
她眨了眨眼,忽然笑了:「那天晚上我很早就睡了,你們可以查我的開門記錄。」
楊牧:「你沒鎖門,當然沒有開門記錄。」
王蘭:「你很了解嘛,來過?」
楊牧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魏州死前,在碑林山莊對面的賓館裝了攝像頭,攝像頭正對的位置剛好是山莊東西兩棟樓的廊道,如果有人從廊道經過,一定會被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