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似乎很激動,整個人情緒高漲,而墨臨只是笑吟吟的看著他,有一搭沒一搭接受對方的敬酒。
第二箱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墨臨收斂了他一貫的笑臉,眸子陰沉得有些可怕:「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楊牧認真的聽著。
「二十多年前,有個小伙子在去警局報導的途中失蹤了。」
楊牧拿酒杯的手緊了緊:「後來呢,人找到了嗎?」
「沒找到。」墨臨盯著楊牧的臉繼續說道:「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失蹤嗎?」
楊牧點了根煙,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為什麼?」
墨臨淺眸微眯,回憶了起來:「二十多年前,國外有一項研究對社會影響特別大,國內個別科學家也在試著做這項研究,研究基地就在雲頂區,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什麼研究?」
「之前這裡有個監獄。」墨臨不緊不慢的說道:「裡面關著很多死刑犯,有時候,研究院會從犯人身上提取一些血液樣本用於研究。」
「我知道這件事,好像是關於人類犯罪心理的研究?」
「沒錯,當年的研究認為,人類男性的犯罪和第23對性染色體異常有關...xyy的男性有暴力傾向,更容易犯罪。
但樣本數量太少,並沒有得到學術界的認可。」
「你到底想說什麼?」楊牧有些不耐煩了。
「周益民在完善指紋庫的時候,曾幫助研究人員採集了男性罪犯的血液樣本,對第23對染色體異常的人群做了備案,他們還計劃在未來的幾十年裡,跟蹤這些易犯罪人群,形成完整的資料庫。
但這個實驗進展了沒多久就被終止了,周藝姍的媽媽蔡雲芝曾是研究院的成員之一。」
楊牧不太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些,此時他的腦子很亂:「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xyy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樣,卻在當時被標記成『有犯罪傾向』的群體。
他們看上去和正常人沒有區別,但因為這個特殊的標記,他們時常會自我懷疑,產生不良的情緒,甚至誘發犯罪。
這也是這個實驗無法開展下去的原因。」
墨臨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失蹤的那個小伙子就是其中一員,他在經歷了內心的掙扎後選擇了放棄當刑警,在去警局的途中,遇到了一起搶劫,原本他可以裝作沒看到,反正那也是他當警察的最後一天。
也許是因為警察的使命感,他還是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