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吵了。」男人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他這樣的不怕死,反而讓他沒有了想殺他的欲望。
「你比我想像的有意思!」男人放下了槍,「難怪他這麼喜歡你!」
男人抬起了顧原的下巴,「一開始,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喜歡一個男人,我現在好想有點明白了。」
「征服你,的確很讓人上頭!」男人神色陶醉的說道,「不管是強來還是溫水煮青蛙都讓人興奮!」
顧原垂著眸子,任憑大雨落拍在他的臉上,就像沒有情緒波動的瓷娃娃。
「你憑什麼可憐我?」男人的唇湊到了顧原的耳邊,「你才是那個可憐的人,你連自己從哪裡來的都不知道!」
「你什麼意思?」
「失去所有親人變成孤兒,最後被人資助著上完大學,你不覺得這個劇本很熟悉嗎?」
顧原的眼睛眨了眨,雨水沿著睫毛低落。
「你天生對色彩和線條敏感,對圖像記憶有著驚人的天賦,但你卻沒有成為畫家,而是成為了法醫,這一點我倒是很驚訝。」
男人嘲諷般的笑了笑,「也是,你成為什麼人,對他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你把話說清楚!」
「想知道真相嗎?」男人笑得很詭異,「跟我走,我就帶你去找真相。」
*
李蒙趕到天台的時候,一個人都沒看到,敲門也沒人應。
情急之下,他不得不破開了顧原家的防盜門,家裡也沒見到人。
緊接著,他聯繫技偵,定位了顧原的手機信號,發現手機信號正在往南邊移動。
「發協查通告,把人攔下來!」
*
顧原換掉了身上濕透的衣服。
剛才男人在換衣服的時候,顧原瞥見了男人背上的傷疤,那條疤痕正好在左側的肋脊角處,疤痕下是左腎的位置。
他和墨臨有很多地方不一樣。
墨臨的身上沒有明顯的疤痕,身材管理得很好,不管是外形還是內在都給人一種很有條理的感覺,而這個人,更像一個毫無章法的瘋子,讓人猜不到下一秒會突然做出什麼事來。
男人喝掉了三分之一的紅酒,舔了舔嘴唇。
他比墨臨要瘦一些,面部的立體感卻更重了,無論是說話還是不說話,都給人一種陰寒的感覺。
「肚子餓了吧,要不要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