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窩在台階上做筆錄的三人被塞進警車,同一時間,躲進車廂頂的三個幸運兒正摸索著逃離現場。
瑪莎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鑽通風管道的樂趣,她頂著滿身灰塵泥水爬出來,被卡珊德拉接到地上,衣服頭髮沒一樣能看的。
提姆絕望地捂住臉,不敢想像布魯斯看到這一幕時的心理活動。
瑪莎只是撣了撣帽子上的灰:「很新奇的體驗,布魯斯常常這樣做?」
提姆虛假地
乾笑,他沖卡珊德拉使眼色。
他們的小動作被瑪莎盡收眼底,她寬容道:「做你們想做的事吧,不用顧忌我。布魯斯問起來,我來替你們打掩護。」
提姆鼓起勇氣:「您之前追蹤的那個法庭成員,和您是什麼關係?」
瑪莎思緒漸遠,她回神:「我暫時不能給你們準確的答覆。」
她想了想,道:「但我會建議你們再好好調查那處隧道,我猜,那裡不止一具屍體。」
卡珊德拉先帶瑪莎到安全的地方換一身衣服,提姆轉道去了最近的安全屋,換上制服。
他以紅羅賓的身份二次進入案發現場。警察們習慣了調查中途摻進來各種顏色的義警,文森特還有閒心和提姆打招呼:「消息收到得真快,紅羅賓。」
紅羅賓掃描一遍案發現場:「什麼情況,一場意外事故不至於請動重案組出馬。」
文森特碾了碾手,他很快意識到這不是抽菸的地方,雙手抄進口袋:「被害者口袋裡有半根菸頭,菸頭里有可/卡/因和迷/奸/藥的混合物。」
這兩者與菸草混合,受害者只需吸入一口就能昏迷不醒。
淤泥上的痕跡證明曾有一具屍體狼狽地臥在泥水中,除了拼命往人鼻腔里鑽的腐臭看不出其他線索。拋屍者來過的痕跡都被漲水淹沒。
女屍停放在另一邊,紅羅賓簡單地檢查一番:「她的美甲是藍色的,眼皮上殘留了藍色的亮片和眼影。她是前幾天參加地鐵派對的客人。」
地鐵派對不限制客人的身份、數量,哪怕是派對的發起人亨特也搞不清楚一晚上究竟能吸引多少享樂男女。
準確的死亡時間暫時無法確認。屍體身上沒有任何表明其身份的物件。鑑證科人員一時間無從下手。
紅羅賓亮起一盞紫外線手電筒,熟門熟路地往女屍手背上一照。「亨特酒吧」的標記還沒消去。
他瞭然地收起手電:「看來酒吧的熟客才是派對的第一批客人。」
文森特問一旁的警探:「亨特在哪兒?」
警探道:「他和現場證人一起被帶回警局做筆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