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驚喜道,「哥譚出現了新的超級罪犯?!」
「與他們無關,我也不是局長。」戈登迴避她的問題,「看守現場的警探在哪兒,把她帶走,無關人員不得擅闖案發現場!」
兩個警探拽住女人的胳膊,女人掙扎著,攝影師在封鎖線後扛起攝影機,對準他們。
「您怎麼看待亨特·鮑爾斯在警局身亡一事,這是否證明哥譚警察局不值得信任,你們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
她被架起來往外丟,塗滿鮮紅口紅的嘴喋喋不休:「您知道鮑爾斯家族將起訴哥譚警察局嗎,警方打算如何應對受害者家屬的憤怒?」
「閉嘴!」拽住她的警探說,「現在不是新聞發布會!」
女人扯開嗓子:「戈登局長,回答我的問題……」她的聲音因距離遠去,「……哥譚警察局能否被信任?!」
戈登長嘆一聲,他的肩背佝僂,不再像年輕時那般筆挺。
他喃喃自語:「我們會迎來一場腥風血雨啊。」
哥譚警察局每個月
都要被語氣尖酸的記者批評一次,每年都要承受一次大規模的質疑。
這次是不同的。
這次的案件不是犯人越獄,不是哪個有代號的超級罪犯在哥譚攪風攪雨,不是從下水道里鑽出來一個新的想成名的瘋子。
亨特死在警局的審訊室里,死在警察的包圍下,死在所有人眼前。
哥譚重案組的成員暫時放下了手頭所有案件,集中精力對付最大的麻煩。
兩支小隊難得齊聚,把集合大廳塞得滿滿當當。
朱莉望向審訊室內的人影:「他的說辭還是沒改?」
「不管問幾遍,他都是同一個說法。」馬庫斯說,「看不出來,韋恩教出來的男孩可是一個棘手貨。」
貓女單方面的朋友喬希舉起咖啡壺:「誰把最後一點咖啡喝完了,喝完的人不能再沖一壺嗎?」
她只能剪開一條劣質的速溶咖啡,給疲憊的大腦打強心劑:「審訊室里的每一顆子彈都對上了,他是自衛開槍。飛刀才是割喉的兇器。」
她頓了頓:「那枚刀片不是,混在飛刀里的刀片與案件無關。」
喬希是一個隱藏在重案組的超能力者,她能看穿一樣東西的來處,自然,艾瑪麗絲為了給掛墜騰位置拆下的刀片被她一眼發現。
「我們最多只能留他七十二小時,」說話的人是文森特的搭檔朱莉,「我敢說他有東西瞞著我們,他的證詞真假半摻。」
馬庫斯朝里瞥了一眼,傑森的剪影顯得悠哉游哉,他說不定正惡劣地看重案組的笑話。
他冷道:「我們用強的,看他招不招待。」
這是暴力審訊的意思,他的搭檔查理笑眯眯地按住他:「我看他不像是會屈從於權威的年輕人,暴力只會起到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