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頭罩快遞。」艾瑪麗絲道,「他給我們送來了證人。」
她摘掉證人頭上的頭罩,對驚恐的服務生露出虛假的笑容:「又見面了,能把你對紅頭罩說的話,對我們重複一遍嗎?」
她自認為笑容友善,但服務生哆哆嗦嗦地打顫,尖聲道:「我承認,錄像是我刪的,那位客人去了十九層包間,我全都說,別打我!」
艾瑪麗絲的笑容僵住,馬庫斯抬起一側眉毛:「嚴刑逼供?」
「咳,」她尷尬地咳嗽兩聲,「證人情緒有點激動,不用在意。」
馬庫斯的搭檔查理會意,看似和善實則強勢地攬住服務生的肩膀,向審訊室走去:「走吧,我們有的聊呢。」
克里斯汀和妮可等在另一間審訊室里,必要時查理會向她們確認服務生的證言。
馬庫斯端起杯子,喝到空氣。警探擰著眉:「還有一個問題沒解決。」
「當然,」艾瑪麗絲目送服務生被關進審訊室,「不過我們都知道,拘留所和監獄在超能力面前不堪一擊。」
她說話不客氣,馬庫斯沒有否認。他提起阿卡姆瘋人院發生的暴動:「捕鼠人利用他的小老鼠擊潰了阿卡姆的安保防線,你認為蘭登和捕鼠人使用了同樣的方法?」
「謎題的核心是如何確保自己在案發地與拘留所秘密往返。捕鼠人的老鼠是非常巧妙的工具。」
艾瑪麗絲說著,再次往後挪了兩步。馬庫斯警惕道:「你們別想再扔東西進
警……」
話音未落,第二樣東西利落飛進屋,砸中了馬庫斯的小腿。
警探面無表情:「我要報警了。」
艾瑪麗絲拆開繩子扎進的小袋子,掏出一本阿德金斯律師的專訪雜誌。
她頂著馬庫斯即將爆發的目光攤開雜誌,拿出夾在書頁中的U盤。
「減震措施。」她小小地解釋一句,將U盤扔給馬庫斯,「捕鼠人給了我們靈感,於是我們去調查了捕鼠人上次被送進阿卡姆前的活動軌跡,與蘭登的生活軌跡交叉對比。」
「三個月前,蘭登還是一家快餐店的服務生,餐廳老闆看到他為了救一隻老鼠用菜刀砍死了一隻野貓。於是他辭退了蘭登。三天後的一個晚上,餐廳遭遇鼠群襲擊,老闆本人受傷入院,如果不是羅賓及時趕到,他可能會被老鼠啃成骨架。」
艾瑪麗絲冷聲道:「也許是蘭登救下老鼠的行為入了捕鼠人的眼,我猜測,這是他們產生關聯的契機。我們搜集了餐廳後廚的錄像,拿到了老闆的證言,但只能充當側面應證。」
她低聲道:「真正的證據要拜託你們。」
馬庫斯捏了捏眉心,不禁有些泄氣:「你們做了這麼多,應該是我們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