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傷、刀傷、撕裂傷,星星點點分布在身體各處,燒傷的占比很高,仿佛她失憶前興致大發,喜歡在火場裡跳踢踏舞。
艾瑪麗絲遲疑道:「難道我……是一個消防員?」
人型熊寶寶喉嚨里擠出一聲快活的笑,他雙手環胸:「那你猜猜,我是幹什麼的?」
艾瑪麗絲眯著眼睛,根據他身上的疤痕推測:「你是——警察?」
疑似警察的男人挑了挑眉,用手遮住臉。艾瑪麗絲看到他的嘴唇上揚,正忍不住悶聲狂笑。
艾瑪麗絲有點生氣,她戳戳他的胳膊:「難道你不是警察?」
笑夠了,男人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淚,正
經道:「我是你花十美金請回來的脫/衣/舞郎,專門為你一個人跳脫衣舞。」
「異議!」咦,她為什麼要說異議?
「你認識我,和我很熟悉。」艾瑪麗絲說,「我相信自己不是腦袋挨了一下後還能約舞男上門跳舞的人。」
「我們是熟客。」舞男伸手碾了碾艾瑪麗絲的嘴唇,「不然十美金可請不到我。」
艾瑪麗絲摸了摸睡裙,沒找到口袋。她探身抽開抽屜,很幸運地找到十美金。
鈔票被塞到那條皺巴巴的拳擊短褲里,亞歷山大·漢密爾頓的臉有一半藏在鬆緊帶下。
艾瑪麗絲說話一字一頓,像一隻無辜的樹懶:「今晚續費。」
她裝作沒看到桌上的情侶咖啡杯,一個印著「FuckBatman」,一個印著「DamnTwo-Face」。
自己不認識的男朋友有一些奇怪的情/趣/妄/想,很正常,她可以理解。
她拍了拍新鮮男友的胸肌,盛讚自己:「我的品味真不錯啊!」
「別讓我懷疑你是不是裝的,」新鮮出爐的男朋友說,他抓住艾瑪麗絲,「叫我傑森,我先帶你出門看病。」
傑森選擇的出行方式是機車,非常酷炫。
艾瑪麗絲坐在機車后座,被他載著一路從米勒灣開過新城,開過騎士體育場。周圍的建築愈發低矮,艾瑪麗絲眼看機車開到了城郊。
她迷迷糊糊地敲了敲傑森的背:「你確定是要帶我去醫院,不是帶我去拋屍?」
「真不巧,」頭盔里的聲音悶悶的,「我打算帶你去我們的脫/衣/舞/俱樂部發展下線。」
「哇哦。」艾瑪麗絲遲鈍地感嘆,「你們的俱樂部,好偏僻啊。」
機車駛上公路,兩邊看不到任何建築,唯有茂密的林地。
正當艾瑪麗絲以為她們會在這條路上行駛到底時,機車向旁一拐,漆黑的輪胎從鬱鬱蔥蔥的草坪上毫不留情地碾過去!
艾瑪麗絲抓住傑森的夾克:「我們不能走正常的馬路嗎?」
司機悠哉地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這裡沒有正常的路,消防員。」
林地深處,有一片靜謐的湖。
艾瑪麗絲警惕道:「你們的秘密入口在湖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