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我們活在這個世上,求的不就是一個心安嗎……」
虞漆驀喃喃的自語,他像一個神經病發作的病人一樣,說著旁人都不懂的話,卻還奢望旁人可以理解他話中的含義。
空鷲的配合,明顯是給了他最大的安全感,讓虞漆驀原本頗為暴躁的情緒,也在此時此刻得到了舒緩。
虞漆驀咧著嘴朝空鷲笑了笑,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直挺挺的向後倒去,幸好一直站在他面前的空鷲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拉入懷中。
若不然任由他自己倒下去,就憑腳下的這塊堅硬的水泥路,肯定會將他的腦袋磕個血窟窿。
「先進去吧。」
「然後給李醫生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下,但是不要告訴他是什麼原因。」
空鷲將原本自己手裡面拿著的拐杖交給了老徐,然後將躺在自己懷裡面的人橫著抱起。
他話語裡沒有半點慌忙,仿佛眼前的事情他早已經預料到了,他所等待的,無非就是這個事情在正確的時間裡,按照正常的形式發生。
「好……」
老徐帶著滿腹的疑問,可他卻並沒有將這些疑問問出口,在他輕聲應和了一句以後,先生已經抱著小先生轉身進了別墅。
他早已習慣了他們先生這種不管面對什麼事情都寵辱不驚的模樣,其實這麼多年他跟隨先生以後也已經練出來了,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好心態,可這一次先生懷裡面抱著的人是小先生呀。
這讓他還能如何保持冷靜下去!
老徐抿緊嘴巴,目送著空鷲抱著虞漆驀走進別墅,在他不經意間低頭的時候,忽然發現在原本虞漆驀站過的地方,已經匯聚了大概有一個成年女性手掌大小的血窪。
「喂,李醫生……」
老徐沒有在思考別的,而是率先從口袋裡面摸出來了手機給醫生去了電話。
按照先生的吩咐,將事情交代完畢以後,他才邁著沉著的大步,朝著別墅的方向走了進去。
虞漆驀感覺自己這一覺睡得格外安心,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的天空還有些蒙蒙亮,他估摸的此刻也就是四五點鐘的模樣,可他又實在是躺不下去了,於是便胡亂套在身上一套衣服,輕輕的擰開了臥室的門鎖。
他原本想的是要去花園裡面透透氣的,畢竟現在這個時間實在是太早了,可在他打開房門的一瞬間裡,卻突然發現了別墅的客廳裡面,到如今還是燈火通明。
「嗨,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
就在他腦袋還有些轉不過彎兒來的時候,空鷲突然從樓梯拐角處出現了,他的語氣跟往常沒有什麼特別的,讓虞漆驀一時也拿不準昨天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