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了笑,對於虞漆驀的發問,他更認為是一種對自己的投降,他停下腳步,確認自己已經將虞漆驀前進的方向全部攔下,才道:「也沒什麼,就是我們先生想見一見你。」
虞漆驀對於青年這種幼稚做法,實在是煩的一批,難道他以為將自己的所有路都堵死,他就毫無辦法了嗎?
虞漆驀只是不想在開學第一天就那麼丟人現眼,所以才不願意大動干戈,要不然……他在蘇元辭提議要來送他報導的第一次起,就已經答應他的訴求了。
不過,夜色的話事人想見他?
虞漆驀皺皺眉頭:「不見!」
見那個人做什麼,雖然經歷了這幾世,每一次他的悽苦少年時代都有夜色在其中摻和,但是虞漆驀卻從來都沒有見過夜色的主事人。
或者,對他來說也沒有見的必要。
像夜色這種上不得台面,只會背地裡搞一些小把戲的陰溝老鼠,虞漆驀自認為接觸一下都是對自己人格的玷污。
哪怕他虞漆驀自己也不見的多麼高尚!
「你不得不見。」青年從口袋裡突然掏出來一個什麼東西,在虞漆驀眼前晃了晃,而後又快速揣了回去。
第175章 夜色
那是……一塊手錶!
準確來說這塊手錶曾是虞漆驀的爸爸,留給他的十五歲生日禮物。
是他爸爸還沒有來得及送出去,他滿含期待,卻從來都沒有收到過的那個禮物。
這手錶他只在父親發給他的聊天記錄中看見過,只是在他十五歲的那年,父母雙親遭遇車禍,在冒著黑煙的車底,救援人員只拉出來了兩具燒的漆黑的屍體以後,虞漆驀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塊手錶。
當時車子都燒的只剩下一個框架,更慌亂坐在車子裡面的人和……一個只是簡單用絲絨盒子包裹起來的手錶。
虞漆驀的心,沉甸甸的!
他實在不明白,夜色現在搞一塊一模一樣的手錶到他面前,難道只是為了讓他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不不不,這不像是夜色的作風。
夜色,顧名思義,夜晚降臨時,徒留下一片看不見光明的黑色。
虞漆驀之所以那麼討厭夜色,就是因為夜色所接的業務,都是少年類的,他們的業務範圍倒是非常有局限性,但其種類說起來倒也不少,若是只用一個詞彙概括,那便是這個社會上耳熟能詳的一個惡劣詞彙「校園暴戾」。
利用少年人的衝動作惡,幫助那些天生的壞種製造恐慌,虞漆驀實在想不出來這種組織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又實在不明白這種東西為什麼會一直都有,哪怕上面人幾次打壓,抓了不知道多少夜色主事人,可這個組織卻一直都經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