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燕沉是唯一一個走進他內心的人,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爺爺以外,唯一一個帶給他溫暖的人。
他不捨得弄髒這麼幹淨的人!
可是……他是一個處於地獄裡面的骯髒惡鬼,跟他在一起註定是不會有好下場,他不甘心 ,他恨到了極致。
為什麼這樣乾淨的一個人不能屬於他,為什麼他想要跟這個人進一步的親近,只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為什麼……為什麼虞燕沉就是不能喜歡他,難道是因為他還不夠努力嗎?
顧一鋮的笑,突然變得特別殘忍。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理智都被控制住,他也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像極了魔鬼,可是他沒有辦法了呀,他的神,他的光……
現在終於要拋棄他了,要置他於不顧了,他還能怎麼辦,他不過就是想讓陽光多一點撒在他身上而已。
「沉哥,我真的不想傷害到你呀,我更不想將這麼幹淨的你弄髒,我只是……我只是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我想不到任何辦法來留下你,我只能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來得到一切。」
顧一鋮慢慢的起身,他彎著腰將躺在沙發上的人摟進自己的懷裡面,然後好像要將人揉入自己的骨血一般,用力的抱著。
他知道這件休息室的裡間有個小臥室,那是虞燕沉工作忙起來太晚的時候,會偶爾居住的地方。
顧一鋮抱著人就往那個小臥室里去,他雖然看上去很瘦,但是西裝之下包裹的每一塊肌肉都非常有力。
他抱著虞燕沉十分穩當,又或者說,他將自己的全世界都抱在懷裡面,他又怎麼捨得摔了懷裡面的人。
暈過去的虞燕沉,躺在了床上以後是顧一鋮重來沒有見過的乖巧。
他坐在了床沿邊,微微閉了閉眼睛。
然後深呼了一口氣,目光堅定地伸出雙手去解虞燕沉的衣服。
虞燕沉常年坐辦公室,又不經常出去曬太陽,他的皮膚呈現一種很病態的白,但是因為他又有長期鍛鍊的習慣,身上的肌肉並不軟趴趴的,反而十分有彈性。
顧一鋮解開紐扣的手都是顫抖的,也不知道此刻的他是害怕還是激動,他看著一點點在自己面前展開的肌膚,將每一寸都收入自己的眼中。
等到所有紐扣都解開了以後,顧一鋮輕輕的撫過虞燕沉的腹肌,在心臟的左下方位置,成功的摸到了一塊凸起的疤。
顧一鋮知道,那是虞燕沉剛剛接手虞家的時候,有個股東想要虞漆驀作陪,虞燕沉直接給自己捅出來的。
那是這一刀,為虞燕沉順利接管虞家奠下基礎。
虞燕沉這一生都太苦了,幼年的時候被父母拋棄在雪地里,若不是虞家夫婦收養了他,那年小小的孩子恐怕早就成了一攤枯骨,也不會有今天的虞總。
青年時期就接手了家族,身邊還有一個不懂事的弟弟,他完全是靠著自己命硬才撐到了今天,顧一鋮是真的很心疼虞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