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管家,「讓他進來吧,順便查一下門衛。」
管家的心臟漏跳了兩拍,「好的。」
傅南桀悠閒地坐在客廳里等待。
劉暢被領進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傅南桀這副閒適的姿態。
兩條大長腿隨意伸展,仰躺在真皮沙發里,眼睛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手裡搖著一杯琥珀色的紅酒,靠近了還能聞到醇厚的味道。
劉暢聯想到一路過來看到的馬場、花房,還有各種皇家貴胄才有的東西,酸得要發臭了。
他笑嘻嘻地走到傅南桀旁邊,大大咧咧敞開坐,跟回家似的。
「怎麼今天就回來?也不跟我提前說說,我好給你接風啊。」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就要攬上傅南桀的肩,卻摸了個空。
傅南桀碰巧站起身,胳膊抬起做拉伸動作,揉了揉肩頸,看起來很酸痛。
「就出門了幾天,接什麼風。」
他還特別體貼,「你窮得都要和我借錢了,我哪好意思讓你破財啊。」
劉暢手背在身後握緊,忍。
他面上嬉皮笑臉道,「我就知道你關心我,那你怎麼還給我拉黑了啊,不會我說話讓你不高興了吧?」
「大家都是兄弟,別太小氣嘛。」
傅南桀俯視著劉暢,突然覺得他好像一個大型狗皮膏藥,要是伸手去撕,還會粘在手上甩不掉,怪噁心的。
「我以為你這次是有些別的話要說,沒有就滾吧,我沒興趣扶貧。」
他懶得演戲了,直接趕客。
劉暢沉下臉色,見客氣話說不通,就開始犯渾,「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情誼,還比不過這點錢嗎?」
傅南桀揮手叫保安。
劉暢有些慌亂,手隨意指向酒櫃裡的紅酒,「一瓶就夠救急了,你這麼不給情面?」
然而傅南桀真的無動於衷,既不像以前那般可以被頤指氣使,也不吃軟話,軟硬不吃。
見保安就要來攆他了,劉暢放下狠話,「你別後悔。」
他甩開保安的手,自己往門外走。
「你和劉東笛關係怎麼樣?」傅南桀冷不丁問道。
劉暢頓下腳步,還沒回答,傅南桀又道,「算了,也和我沒關係,拜拜咯。」
他黑著臉走出門,腦子裡想起表哥的話。
如果他是B級雄蟲,或者A級,他還能多找幾個有錢的雌蟲當金庫。
劉暢打開光腦,找到劉東笛的聯繫方式,「你說得對,我答應你了。」
*
如果劉暢和劉東笛關係好,也就用不著找自己借錢了。
傅南桀一邊漫不經心地想著,一邊抱著江千洛坐上懸浮車。
靈豬也有一席之位,躺在座位上。
幼崽順著靈豬的頭摸到尾巴,「我們要買點瓶瓶奶,靈豬都沒得喝啦。」
傅南桀還忘了跟小孩談這事兒呢,他倒自己撞上門來了。
「為什麼沒得喝啦?我記得箱子裡還有幾瓶呢。」他輸入自動駕駛的目的地,瓶瓶奶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