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桀這才回頭,拿起那顆玻璃珠沿著原路返回,又向前跳到江千洛面前。
小孩皺眉,低下身子,視線在棋盤上來回掃蕩。
傅南桀拍拍幼蟲腦袋,繼續看前會長被暴打的新聞。
在暴怒的雌蟲注視下,前會長毫髮無傷地離開了中央廣場,然後在曾經的家門口被銬走。
他要求保釋,但是被拘留無法聯繫外界,自然無法委託律師。
雌侍們是被害蟲,好不容易脫離苦海,不可能幫忙。
曾經合作的律師見前會長失勢,
早就跑路。
報導稱,
前會長於今晚八點被關押前往無間監獄,然而半路突然衝出一群身著黑衣、蒙著頭的無名蟲士。
這群黑衣蟲劫持了押運車,並且護衛的警蟲恰好寡不敵眾。
於是前會長被拖出來痛毆了。
好在這些蟲沒有要了前會長的命,臉腫成豬頭的雄蟲被扔回押運車。
被打暈的警蟲又剛剛好醒過來,繼續押運之路。
記者很貼心地附上了監控器里高清圖片,前會長的豬頭臉被放大再放大。
傅南桀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
「嘭!」
突然,玻璃珠摔在地上的聲音響起,骨碌碌滾到傅南桀的腳邊。
幼崽生氣了,「雄父嘲笑我!」
「啊?」傅南桀愕然回頭,無辜道,「我怎麼就嘲笑你了?」
小孩指著自己那邊的棋盤格,只差三顆珠子就被傅南桀完全占領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笨了?」幼蟲兩頰鼓起,雙手抱胸,氣呼呼地撇過臉。
傅南桀搖頭,攬過幼崽,很誠懇地跟他分享光腦,「雄父是在笑這個。」
屏幕上的豬頭臉已經被傅南桀手動縮小了。
江千洛仔細瞄了兩眼,疑惑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傅南桀解釋,「因為壞蟲被抓起來了,所以雄父開心地笑了。」
幼崽點頭,指著圖片中的蟲,「這是警蟲嗎?」
傅南桀肯定道,「對。」
「噢,那這個肯定是壞蟲。」
小孩一秒鐘不到定下結論,善惡觀簡單樸素。
被警蟲抓的一定是壞蟲。
傅南桀帶著幼崽撿起那顆玻璃珠,「雄父怎麼會嘲笑你呢?」
江千洛知道自己誤會了,手裡抓著玻璃珠子,揉來揉去。
他支支吾吾道,「對、不起。」
傅南桀捏了把幼崽的小肥臉,「收下了。」
他問道,「那我們還繼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