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杉戳戳蛋殼。
安星喬搖頭,「不是,爆蜥龍的蛋是紅色的。」
傅南桀看著被偽裝成龍蛋的白色鴕鳥蛋,「但這肯定是可以吃的蛋。」
安翎墨打開光腦,「現在十一點。」
「吃了再走吧,反正我們也不能出去吃午飯了。」裴舒蘊說著就往土堆走去。
他抱回另外幾顆蛋,用手撈起鍋里的水澆洗蛋殼。
傅南桀在木柴堆里挑出一根順眼的木頭,從靴子裡取出小刀,削減了木頭腦袋開始鑽木取火。
【牛,這年頭還有隨身帶刀的。】
【我突然想起傅南桀第一期節目裡在腿側藏了把匕首,這是什麼習慣?】
【那他剛剛怎麼不直接用刀割麻繩啊?】
徐寅虎納悶,「你怎麼不早說你有刀?
割了繩子我們不就能下來了?」
傅南桀還沒回答,
蹲在他旁邊圍觀的徐卯卯不解,
「可是剛剛下面有水啊。」
割了繩子他們不就掉進鍋里了?
傅南桀投去讚許的眼神。
「……」徐寅虎一時噎住,他高興不是,生氣也不是。
徐卯卯心中陡然升起熟悉的危機感,警惕地挪到傅南桀背後。
徐寅虎最後抽著額角轉身離開了。
傅南桀點燃柴堆,攔住幾個幼崽靠邊。
裴舒蘊把蛋放入鍋中,所有蟲圍著鍋席地而坐。
傅南桀又削了幾根木頭給四個幼崽,他們學著剛剛傅南桀的動作自己搓木頭,卻因為速度太慢,始終鑽不出火星。
小孩湊在一塊兒探討,究竟怎麼做才能有火苗,吭哧吭哧地搓木頭。
安羽白坐在傅南桀旁邊,「對不起。」
傅南桀訝然側頭,「什麼?」
「你知道,我是說對抗賽那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安羽白語氣誠懇,勾起一點慘澹的笑,「其實你不原諒我也很正常,畢竟誰都不知道這是虛驚一場還是在劫難逃。」
「……」這話說得蟲不原諒都不行。
傅南桀沉重嘆氣,「是啊,我可是差點就沒命了。」
沒命?
安羽白笑容僵在嘴角。
別的蟲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但傅南桀作為當事蟲肯定和安羽白一樣清楚,那道紅光是精神力攻擊,而且只致傻,不致死。
但安羽白沒辦法反駁。
【嗚嗚嗚,從沒見過二皇子這麼低姿態的樣子,他可是在蟲皇面前都不低頭的雄蟲啊!】
【哎,其實跟二皇子也沒關係啊,誰知道手環和機甲會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