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副官轉述的那些話,傅南桀簡直說得天花亂墜,有的沒的都扯一堆,江卿漫經不住有些羞赧,最後揉著眉心,讓副官趕緊走了。
江卿漫決定假裝不知道,略過這個點,「那你在想什麼?」
傅南桀側過頭,「你有沒有發現他剛剛無視你?」
江卿漫迷茫,「嗯,但好像一直都這樣?」
傅南桀瞪大眼睛,「
是嗎?」
江卿漫肯定道 ,
從游-->>
樂園到對抗賽,再到娃綜。
他腦中那根若隱若現的線忽然清明,「難道他一直盯著的,是我?」
*
安羽白在懸浮車裡坐了一陣,安翎墨剛進來就被問候,「怎麼這麼慢?」
安翎墨習以為常,「碰見了聊兩句,無可厚非。」
安羽白兩手抱胸,嗤笑一聲,「對,你跟誰都能聊。」
見到安翎墨無視他的話,自顧自坐在一旁處理光腦上的事物,安羽白滿腔鬱悶又堵在胸口。
他踹了腳躺椅,背對著安翎墨看向窗外。
懸浮車在街市一路前行,恰好路過廣告牌,安羽白一眼看見傅南桀代言的廣告。
正是自己被解約的品牌。
「&%*#@!」安羽白無聲咒罵了幾句,掏出真絲眼罩,眼不見為淨。
一片漆黑中,耳邊安翎墨動作時的衣服摩擦聲更加明顯。
安羽白動了動耳朵。
從出生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是個麻煩。
雌父總是背著他哭泣,雄父抱著自己嘆息,然後叮囑安翎墨,「你要照顧好弟弟。」
安羽白不懂,哥哥明明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站在一起比身高時也相差無幾。
「不用!雄父,我很厲害的。」他舉起手臂,學著士兵閒暇時比較身材時那樣,鼓起胳膊肌肉。
蟲皇拍了拍他的腦袋,「你以後就知道了。」
安羽白後來知道了。
在一次又一次點不亮玻璃球後。
他慌張地抬起頭,卻見雄父、雌父和哥哥,都一臉淡然,眼中藏著憐憫。
安翎墨上前,牽著他的手,走到一扇暗門前。
門打開,背後是實驗室。
就是在這裡,精神力儲存器誕生了。
於是安羽白靠著這些東西,裝作有精神力的S級。
他以為這個秘密會伴隨自己直到墳墓,誰知道被揭開了,還是被一個曾經也是F級的雄蟲。
「砰——!」
安羽白猛地錘了下桌子。
「?」安翎墨被嚇了一跳,「又怎麼了?」
安羽白還是背對著他,聲音硬冷,「沒什麼。」
安翎墨琢磨了下,「江卿漫?傅南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