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桀從善如流坐起身,「你想睡那張新的床?」
「……不是,我是說,你可以自己睡一張床。」
「我為什麼不和你睡要自己睡?」
傅南桀滿臉困惑。
江卿漫忽然啞了火。
對啊,為什麼要分開睡?
他空落落的心忽然落到實處。
江卿漫拿著睡衣去換上,回來掀開被子躺下。
暖融融的被面覆在身上,像
是從髮絲到腳尖都被裹進寬大的懷抱里。
雌蟲昨夜一整晚沒睡,現在放鬆下來,闔上眼就入了夢鄉。
傅南桀見江卿漫呼吸漸穩,收回附著在雌蟲肌膚表面的精神力,攬過江卿漫的腰,埋在雌蟲肩窩裡一同睡了。
等傅南桀再次醒來,江卿漫已經換好了制服,正在系領帶。
「我現在要去第二軍團那裡,大概下午四點回來。」
雖然面上沒有表情,但不難看出江卿漫現在神清氣爽。
睡得很好。
傅南桀暗暗為自己開發出來的「信息素版精神力用法」豎了個大拇指。
「那我等你一起回去?」
江卿漫眼睛亮了下,「嗯。」
「一起回去。」
說完,雌蟲大跨步往外走,長發飄揚。
不知為何,高高紮起的馬尾似乎更高了。
傅南桀目送江卿漫離去後,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跳起。
他離開江卿漫的辦公室,往訓練場走去,途徑某個岔路口時突然頓住。
傅南桀腳尖一轉,拐了個方向。
醫療官彼時正在和副官探討傅南桀為何反常。
說實在的,醫療官覺得沒必要繼續討論了。
既然元帥和傅南桀感情融洽,那問題就很簡單了,直接問他為什麼這麼晚回家就完了。
但元帥似乎頗有顧慮,一向行事果決的蟲竟然在這麼簡單的事情上猶豫不決,可見愛情擁有魔鬼般的力量。
「你別想了,就留給他們自己解決吧。」醫療官打了個哈欠,他從吃飯開始,就被仍未完全死心的副官拽著聊到午休結束。
副官將元帥的感情問題列為重大事件,深覺自己責任在身。
他一臉高深莫測,「雖然,他們看似沒有矛盾,但是,平靜的海面下,很有可能暗礁叢生。」
副官仍舊記得那次頗似故事大會的問答環節,傅南桀還沒來得及回答為什麼不給元帥一個雌君的身份。
醫療官咬著牙,「他們暗沒暗礁我不知道,但我現在就很不平靜,要不要給你暗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