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漫登時清醒,甫一睜開眼又被雄蟲伸手合上,「你繼續睡吧,我去照顧洛洛。」
說完傅南桀就要下床開門。
江卿漫還是坐起身,「不用。」
雄蟲才應該躺在床上繼續休息。
傅南桀停下腳步,轉頭盯著江卿漫的脖子,揚起一邊眉峰。
江卿漫登時要捂住,手抬到一半又放下,抿了抿唇躺了回去。
這是要睡覺了。
江卿
漫蓋好被子閉上眼,幾秒後,又默默把被子往上扯了點,遮住下巴尖,擋得密不透風。
傅南桀忍不住笑了,他想倒回去再啃幾口,但門外有隻幼崽等不及了。
他擰開門把手,剛開了條縫,縫裡就伸進一隻小手。
江千洛使勁兒往裡擠,臉都擠變形了,「我要進去——」
傅南桀趕緊敞開,幼崽一得了自由就杵在那要開始問責,「為什麼我今天——哎喲!」
江千洛被抱起來往外走,眼睜睜看著門又關上,越離越遠。
「幹嘛呀!」他胡亂掙扎,「我不要出去!」
傅南桀摁住懷裡的撲棱蛾子,「你說你今天怎麼了?」
對對,昨天!江千洛停下掙扎,「為什麼我今天在自己房間裡,我明明不是在自己房間裡睡覺的!」
「什麼?!」傅南桀比小孩更驚訝,「你是在自己房間裡醒來的嗎?」
「你不知道嗎?」幼崽瞪大眼,「那,那難道是……」江千洛越說越沒聲,小臉泛白,「是鬼……」
傅南桀煞有介事,「很有可能。」
小孩抓緊雄父的衣服,一副這輩子都不下地的樣子。
「!」傅南桀突然反應過來,再這樣渲染下去,江千洛可以在主臥賴到成年。
他陡然轉變語調,「咳咳,其實——」
幼崽抬起頭。
「是雄父抱你過去的。」
傅南桀見江千洛不信,斬釘截鐵道,「雄父半夜起來喝水的時候,不小心弄撒了,床都濕了。」
他轉身指著臥室門邊捲成一團的沾著可疑物體的被單床單和衣服,「所以我們換到洛洛的房間去睡覺了。」
江千洛半信半疑,「那為什麼醒來的時候只有我在呢?」
傅南桀掐了把小孩肉臉,「因為雄父和雌父比洛洛醒得早呀。」
幼崽臉變形,「四則樣嗎……」
好像是這樣沒錯。
江千洛撓了撓頭。
說話間到了兩蟲到了餐廳,丟掉鬼怪陰霾的幼崽迅速投入早餐的懷抱中。
傅南桀單獨送小孩上學。
江千洛兩手拉著書包帶子,「為什麼今天雌父不一起送我去學校?」
傅南桀臉不紅心不跳,「因為他早上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