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桀回到莊園時,江卿漫隔著門和江千洛對話。
「洛洛,出來吃飯吧。」
「我不餓,我不吃。」
江卿漫嘆了口氣。
傅南桀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吃飯吧,讓他自己呆一會兒。」
門裡的江千洛等了許久都沒有動靜,以為雌父真的不要自己了,悶在被子裡,想到了以前的雌父雄父,又想到了有了弟弟之後的雌父雄父,不由得悲從中來,咬著被子掉眼淚。
直到聽見被子外又傳來敲門聲,「洛洛?」
江千洛摸了把眼淚,嗚咽道,「你們不是不要我了嗎?」
聽見這句話,江卿漫立刻瞪了一眼傅南桀,破門而入,「洛洛,雌父怎麼會不要你?」
傅南桀摸了摸鼻子,他怎麼想得到江千洛的腦迴路從自責拐到這兒來了。
本來還想讓他平靜一下的。
晚上睡覺時,兩位家長對著小孩耳邊說了千次萬次不會不要你。
這段時間的老大總是缺愛的,因為缺少安全感。
張躍被聘請為二娃專家,來到咖啡廳對二蟲分享他的經驗。
徐寅虎則坐在一旁刷星網,「卯卯怎麼都沒哭過。」
「有。」張躍肯定道,「但他忘得快。」
傅南桀若有所思,「和他雄父一樣。」
徐寅虎直起腰,卻又無可辯駁,只得癱了回去。
江卿漫和傅南桀在回家的路上聊起這個話題。
傅南桀摸著下巴,「你說,洛洛敏感是不是也因為他的雌父?」
「有可能。」江卿漫知道他指的是那位深陷情感漩渦的生身雌父,「但自從一君出生後,我們的確沒有以前那麼關注洛洛了。」
注意力只有這麼多,沒辦法。
傅南桀嘆了口氣,「所以不可能沒有落差。」
他們想了一路要怎麼給江千洛更充足的安全感。
臨近莊園,江卿漫忽然開口,「我在想……」
傅南桀轉過頭,「怎麼了?」
「如果……」江卿漫猶豫,「如果當初——」
話沒說完
,他的嘴被傅南桀捂住了。
堂堂元帥沒有被戰場上的敵軍打倒⒇[( ,卻要因為生活必經的小磨難打退堂鼓了嗎?」
傅南桀移開手,吻了下江卿漫以示安撫,「沒事,我一直在。」
江卿漫登時清醒,驚得後背出了一身汗。
不論他剛剛要說的是洛洛還是一君,都實在太不應該了。
待江卿漫回到莊園,看見在地上慢吞吞爬的幼蟲,和學著弟弟趴在地上的江千洛,心裡五味雜陳。
江千洛看見家長回來了,抬起小手,「雌父雄父回家啦!」
傅一君也望過去,張開沒牙的嘴,「呀呀。」
江卿漫脫下外套就俯身抱緊兩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