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跟他解釋清楚呢?自己是直男,對他好,並沒有那種意思。
可是,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在耍他,以後黑化起來更嚴重,連自己都一塊給嘎了。
到時候別說拯救哥哥,恐怕連自己都拯救不了。
要是不說的話,會怎麼樣呢?
那麼自己對他的好,就會被解讀成另一種意思。不過原文裡面的虞聞並沒有感情線,按理說他不會對誰產生感情。
因此,就算是彎的,也彎不到自己身上。
那麼自己就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以後時機成熟了,可以暗示他自己是直男,不會喜歡男人。
然後兩人順理成章的成為好朋友,好兄弟,總比現在就撕破臉要好。
只要自己裝做不知道虞聞的性取向,很多行為就不會被過度解讀,也就不會尷尬。
總有一天,大反派會了解他的純粹,直男的純粹。
突然想到什麼,容遲拉過被子把腦袋蓋上,點開手機,開始搜索「直男和男同如何相處」。
......
這天夜裡,虞聞又陷入那個噩夢。
夢裡的他才八歲,蹲在水池旁邊洗一件毛衣,可是吸了水的毛衣實在太厚重,他怎麼搓都搓不動。
最後因為沒洗乾淨毛衣,而被容施丟進了洗衣機,還在機蓋上壓了重物......
天黑了,他蜷縮在洗衣機里,內心充滿恐懼。
因為不是第一次走進這個夢境,所以迷迷糊糊之中,他很清楚他在做夢。
然而他內心的恐懼,依然十分清晰。
他知道沒人會來拯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天亮,等待從睡夢中醒來。
可這次,他竟然聽到機蓋上有東西摩擦的聲音,似乎有人把重物移走了。
緊接著,蓋子被掀開,一道光照進來--
「出來吧!」來人軟綿綿的說。
虞聞仰著頭,睜大眼睛,想看清這個人是誰?
可是因為逆著光,他無論如何都看不清這個人的臉...
「叮鈴鈴--」
鬧鐘響了起來。
虞聞睜開眼睛,望著虛空發了會呆,忽地想起自己的幽閉恐懼症。
大概就是八歲那年患上的吧。
片刻後,他翻身起床,洗漱穿衣。
走出臥室,來到餐廳,打算把昨天剩的麵包從冰箱拿出來當早餐。
「聞哥,我早餐做多了,一起吃嗎?」容遲繫著圍裙站在餐桌旁,端著個小盤子,滿臉期待地問。
虞聞扶著冰箱門,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