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聽清楚虞聞的語氣,所以老實回答:「是啊,還可以啊,同學都說我身材不錯。」
虞聞沉默不語,眯著眼睛,用一種非常微妙的眼神盯著他。
【故意不穿衣服來我面前晃?】
【三更半夜,孤男寡男,難道是想發生點什麼?】
【基佬的內心可真髒】
容遲:???
聽聽,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他抱著襯衫,呆立在原地,嘴巴里有種啞巴吃黃蓮的苦澀。
雖然對虞聞的「這小子喜歡我」的論斷,早已習慣,都產生免疫力了,但此時也不禁瞠目結舌。
兩個男人,兩個硬邦邦的大男人!就算三更半夜都不穿衣服,又能幹什麼?
啊?能幹什麼?怎麼「干」?!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然而吐槽歸吐槽,容遲還是鬱悶地抖開襯衫穿在身上,繫著扣子悶悶道:「我不過是來找件睡衣,沒別的意思。」
「我說有別的意思了嗎?」虞聞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他,意味難明。
容遲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無語地看他一眼,沉默地走到衣架前,開始翻找睡衣。
雖然他也很好奇大反派不睡覺,來衣帽間幹什麼,看起來也不像是找睡衣,假如是找別的什麼衣服,似乎並不需要這麼著急。
但是大反派嘛,做事情就不能太合乎邏輯。
因為兩人的衣架離得很近,容遲走過去,剛好就站在虞聞的身邊。
虞聞皺皺眉頭,懷疑他是故意的,往後退了一步,打算等對方找完睡衣離開這裡,再找自己要的東西。
小小的衣帽間,燈光昏暗,一片靜謐。
驀地,一陣清淡的雪松味,絲絲縷縷地轉入容遲的鼻腔。
真好聞啊!大反派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好聞的味道,他忍不住多吸了兩下鼻子。
虞聞抬眸,狐疑地盯著容遲,竟然在吸鼻子......難道被自己罵哭了?
剛才有說什麼很過分的話嗎?
他認真回憶了下,似乎沒有吧,過分的幾句都是在心裡偷偷罵的,對方又聽不到,怎麼就哭了?
......
容遲把頭伸進收納盒裡翻來翻去,奇怪,那件白色的純棉睡衣哪裡去了?
收納盒裡全是原主的睡衣,絲綢的,顏色十分艷麗,他一件都不喜歡。
有的衣服還被噴了香水,真難聞,還好大反派身上的雪松味把這些奇怪味道蓋住一些。
他又使勁吸了幾口。
伴隨他彎腰的動作,襯衫後擺被高高拉起,露出又翹又圓,還十分緊緻的屁股,兩條雪白筆直的長腿晃來晃去,讓人眼暈。
虞聞喉結滾動了幾下,嗓子有點干,十分想移開目光,然而眼睛卻有它自己的想法,緊緊盯著兩條大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