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一切不會就是這傢伙搞的鬼吧?
他目光緩緩下移,瞅著身上不知道幾百年沒洗過,連顏色都看不出來的毛毯。
十分厭惡的用腳一踢,把毛毯從自己身上踢了下去。
容遲倒是睡得呼呼的,甜美極了。
在感覺到毯子滑出去一些後,還伸手拉了拉。
他把毯子拉到下巴,只露出顆圓圓的腦袋,右邊的頭發翹了起來,睫毛卷翹濃密,皮膚紅潤白皙,臉和耳朵都睡紅了,乍一看,還有幾分美感。
只可惜,有口水從嘴角流了出來。
真是個呆瓜。
虞聞冷冷收回目光,打算站起來,餘光一閃,看到手腕上有條細細的紅線。
虞聞:?
這是什麼東西?
他疑惑地抬起手腕,順著紅繩慢慢看過去,發現另一頭竟然拴在容遲手腕。
千里姻緣一線牽嗎?
真是個幼稚鬼,難道這小子已經喜歡他到病態的程度了?還拿紅繩拴兩人的手腕,真以為這樣就能得到他的心?
虞聞淡淡環視一圈,拿過不遠處架子上的小剪刀。
拇指和食指撐開剪刀,對準紅線,只要輕輕用力,紅繩就會一刀兩斷。
但是最後一刻,虞聞卻遲疑了。
是不是有點不吉利啊......
他想了想,把剪刀重新丟回架子。
對著熟睡的容遲,涼颼颼的低聲道:「我說的不吉利,是指剪紅色的東西不吉利,跟你無關,不要多想。」
隨後嗤了一聲,把腦袋湊近手腕,開始解紅繩,還好,容遲並沒有系死結。
三五分鐘,就被虞聞解開了。
虞聞站起來活動了幾下,走到門口推了幾下門,還真被反鎖了,容遲是怎麼進來了?
.....這樣看的話,陷害自己的人應該不是他。
如果不是容遲,那就一定是容施。
可是為什麼呢?
虞聞站在窗口,吹著涼風開始記憶復盤。
早上喝了一杯水,儲藏室找書,暈倒。
儲藏室空間狹窄,只有一盞昏暗的白熾燈,這樣的環境很容易就會引起幽閉恐懼症。
而門又被鎖上了,只有窗戶這唯一的出口。
容家兩兄弟都知道,他每次犯幽閉恐懼症,都會拼命尋找出口。
那麼,如果他的幽閉恐懼症真的犯了,這扇窗戶就是他唯一能出去的地方。
三樓......
虞聞探出頭,往下看了一眼,掉下去大概不會死,但是骨折是在所難免的。
這樣的話,季長青的生日宴肯定就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