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遲:「......」
容遲茫然的點點頭,也看向白瓷桌,他發現自己的保溫桶旁邊還放著個異常精緻的食盒。
難道是因為自己帶來的米粥太寒酸了?
「是這樣的,現在虞少的身份不一樣了,外面的食物不能隨便吃,以後就不要送了。」周助理尷尬的笑笑。
其實他也不想說這種得罪人的話,可這是季長青的意思,畢竟現在就虞聞這一點血脈了,如果再沒了,季家的香火可就斷了。
容遲:「?」
他還是沒能理解這話的意思,打算再問清楚點,還沒等他開口,就聽病床上的人冷哼一聲。
虞聞冷然道:「怎麼?季長青怕我跟他小兒子一樣,突然死嗎?」
「當然不是,這是季總對你的關心。」周助理暗自擦把汗,這個虞少真不好說話。
「關心送到了,你可以走了。」虞聞冷漠道。
周助理巴不得趕緊走,只是昨天虞聞突然花粉過敏的事情還沒問出來,回去不好交差。
他低咳幾聲,笑著問:「昨天您房間裡的盆栽是......」
「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不麻煩季總了。」虞聞打斷他的話,冷冷道。
容遲心道,果然是被人暗害的。
太過分了,竟然偷偷在花粉過敏者的臥室裡面放盆栽,他感覺拳頭又硬了。
虞聞餘光掃了眼容遲,看到他氣憤的樣子,有些好笑,鼓著腮幫子,跟只倉鼠似的。
.....既然問不出來,周助理也不再自找沒趣,反正看虞聞的脾氣,不想說的事情肯定是不會說的。
於是他站起來,恭敬的說了句「那虞少您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隨著病房門被關上,房間裡面靜默片刻。
容遲坐在虞聞旁邊,忍不住問:「是誰把盆栽搬進你臥室的?」
「怎麼,你想幫我報仇?」虞聞揶揄道。
那肯定不是,容遲揉揉鼻子想到。
季宅的人,他一個都惹不起,只是純粹的想知道誰這麼惡毒罷了。
其實原文裡面都沒有這些情節,也不知道是作者沒寫那麼詳細,還是被他強制改變劇情發展,衍生出來的。
又是一陣沉默。
片刻後,容遲站起來,拿起桌上的保溫桶,打算回家。
這時虞聞突然開口:「我想吃蘋果。」
「哦哦,好的,我這就去給你洗。」容遲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從果籃里跳了一個最大最紅的蘋果。
虞聞看著他的背影--
【真不喜歡獨自在醫院的感覺......】
容遲一頓,忍住回頭的衝動,把蘋果拿到水池,嘩啦啦的洗著。
獨自在醫院的感覺好像是挺孤獨的。
可是,自己要陪著他嗎?
自己又不是他的家屬,而且已經被兩個人懷疑自己的性取向了,如果還在病房打地鋪,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