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莫名其妙, 「幹嘛呢?捨不得他走?
「當然不是!我在想你是不是該輸液了?」容遲收回目光,隨口胡謅。
話音剛落, 小護士推門進來, 她仔細檢查了虞聞的恢復情況,告知恢復的不錯, 今晚不輸液了,只塗藥膏就行。
然後她扭過頭,把一支白色藥膏塞進容遲手裡, 笑道:「男醫生下班了,女生多少有些不方便,你幫你朋友塗抹吧,薄薄的一層就可以。」
容遲下意識接過來,剛想說「沒問題」,猛然對上虞聞的眼神--
好像很嫌棄的樣子。
「可是我不會啊。」容遲撓撓頭, 還是算了吧。
「這有什麼不會的, 你把他衣服扒了,直接塗上去就行。」小護士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微笑著簡單講解。
「......那好吧。」容遲遲疑道, 他不太想為難漂亮的護士姐姐。
他摩挲著藥膏, 偷瞄了眼虞聞。
發現對方又在玩高階魔方, 剛才嫌棄的眼神,似乎只是他自己的錯覺而已。
小護士又交代了點注意事項, 就推門離開了。
容遲為了掩蓋無措感,故意喜滋滋道:「沒想到你恢復的這麼好,都不用輸液了,你身體真好。」
虞聞輕飄飄看他一眼:「但是得塗藥膏。」
【能看到我的身體,這小子一定開心死了吧】
【剛才還欲拒還迎的想拒絕】
【套路!】
容遲:「......」
他委屈巴巴地捏了捏手裡的藥膏,有點後悔剛才拒絕得不夠乾脆。
其實他並不介意幫虞聞塗藥膏,都是大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別說塗臉了,就是塗全身他都無所謂,只是不知道虞聞介不介意。
畢竟大反派的性格,他有點琢磨不透,而且他也不想成為好心辦壞事的冤大頭。
不過......
現在也沒辦法了。
「那我去洗洗手,等會幫你塗。」容遲儘量保持語調大方自然,說完就轉身跑去洗手。
他洗手的時候,感覺鼻子有點癢。
深秋的天氣就是干,上輩子每年到這個季節,他都愛流鼻血。
來到這裡,倒是好了很多。
擦乾淨手,他拿著藥膏走到床鋪:「我幫你脫衣服還是你自己脫?」
「你只幫我塗後背就行,其他的我自己來。」虞聞睨他一眼,開始不情不願地解病服扣子。
「好的,我就塗後背。」容遲挪了挪身體,半跪在病床上。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疼你就說,我會輕點。」
因為帶著基佬濾鏡,因此很正常的一句話,聽在虞聞耳朵里卻異常彆扭。
他「唰」地脫掉上衣,不耐煩地催促道:「廢話怎麼那麼多,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