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總覺得季長青和周助理神神秘秘的,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們,好像跟立遺囑有關係。
可是季長青身體不是痊癒了嗎?為什麼突然立遺囑。
這個時候立遺囑,對他可太不友好了,萬一季長青一衝動,把大半家產都給了虞聞,那他以後怎麼辦?喝西北風嗎?
季沐揚背著手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急得團團轉。
這時季夫人敲門進來,身後跟著五大三粗的黑人保鏢,她看著季沐揚,揚眉道:「幹嘛呢?跟企鵝似的。」
「事情被容施搞砸了。」季沐揚抿著嘴,堵著氣,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季夫人揉著額角坐到沙發另一側,「這個是小事,現在重要的是遺囑。」
她說完朝黑人保鏢招招手,黑人保鏢走過來,兩人耳語幾句,然後保鏢說了句「是」就開門走了出去。
「你們在說什麼?」季沐揚有些好奇。
「那個私生子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季夫人撕開一張面膜貼在臉上,閉著眼睛幽幽道:「我現在比較擔心,你爸為了搏個好名聲,再捐幾個億去做福利。」
說到這裡,她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睜開眼睛,看向季沐揚。
季沐揚被她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季長青昨天從醫院回家以後,情緒開始異常低落,而且吃的藥還不讓我們知道,為什麼?」
季沐揚沒說話,摩挲著手機,安靜的聽著,不過他也想起昨天的季長青確實不對勁,連晚飯都沒吃。
「恐怕他時日無多了,所以才這麼著急立遺囑。」
時日無多?
仔細回想起來,確實有跡可循。
這段時間季長青不分白天黑夜的總是咳嗽,而且因為前陣子的家醜,他又不去醫院檢查,直到昨天實在忍不住了。
半晌,季沐揚抬起頭,有些焦急:「萬一虞聞好端端回來了,或者我爸真要捐錢做福利呢?」
「哼,直接把遺囑改了就是,反正他快死了,誰管得了我們。」季夫人冷冷一笑,用手拉平起皺的面膜。
聽起來確實沒什麼問題,一切都在他們掌握之中,可季沐揚的心裡還是隱隱不安。
但他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
容遲整晚沒睡覺,此時坐在車上倒是還精神,他吸了口橙汁,扭頭問:「真不喝一口嗎?最後一瓶橙汁了。」
「不要。」虞聞冷冷道:「你想讓我吃你的口水嗎?」
對哦,大反派是彎的。
容遲敲敲腦袋,怎麼總是忘記這回事,在直男世界裡的普通行為,在BL的世界,恐怕就別有意味了。
看來,以後還是要多注意才行。
虞聞從後視鏡看到他捶自己的腦袋,有些於心不忍,他好心給自己橙汁喝,卻被自己如此冷漠對待。
【我是不是太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