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三個人最小的那一個,謝喬玉說什麼約束哥哥,以身作則實在是怪異,謝遠這臉上就不好看了還夾雜著一絲尷尬。
「喬玉,自己在院裡待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事跟他沒關係。」謝遠難得有良心替謝喬玉說話。
「做長輩的說他幾句,他還委屈上了?」謝老夫人面色不好。她不喜歡有人來挑戰她的權威。
謝喬玉神色戚戚,身子抖了抖:「你們不要為我吵了。」
他斟酌著措辭:「我們兄弟三人是一體,我願意在祠堂抄寫佛經,保佑祖母平平安安,長命百歲。能侍奉佛祖,是我的福氣。」
謝微暇怒目而視,謝千微微側目。
「嗯,這才是兄弟三人該有的情誼,禮佛重在心誠,你們在祠堂好好抄寫佛經。」謝老夫人緩了神色,看了謝喬玉一眼。這庶子!
「是,祖母。」
午膳在靜默中用完,謝喬玉回到院子裡去拿紙筆,姚禾道:「都是二少爺和千少爺的事,與少爺何干?」
「好了,要是我就接下來,祖母和爹都會有些下不來台階。」謝喬玉在院子找東西。
「那倒也是,老爺最愛面子。少爺,紙筆在這。」
「紙筆是次要的,我以前練字寫的佛經上哪去了?」謝喬玉找到了,他立馬把以前寫好的幾張佛經放進袖子裡。
他們哥兒練字喜歡照著名帖寫,但他喜歡照著佛經寫,好處這不就來了。
三個嬌養的哥兒去祠堂跪著抄佛經,大門一關上像是在牢獄。謝微暇滿臉不耐煩,謝千跪得筆直。
謝喬玉挽著袖口,虛虛的跪著拿著毛筆認真的抄寫了一張,用袖子遮蔽著,身子往前傾從袖子裡把抄好的佛經拿出來,撫平褶皺。
「謝千,你來我們家做什麼?」謝微暇質問。
「我跟著祖母來的,堂弟身為小輩還是不要過問長輩的事。」
兩個人又開始打嘴炮,謝喬玉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施施然站起身去敲門。
門打開了,一個嬤嬤說道:「三少爺有什麼事?」
「嬤嬤,我抄完了。」
嬤嬤看了幾眼,不像是潦草寫的,她點點頭:「三少爺可以離開了。」
等謝喬玉走了,祠堂的大門再次關上了,最後一絲光縫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