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也同一些富家貴公子聊起來,他還看見有幾個書生看向他的樣子有些意動。
他沒這個心思,乖乖的坐在宴席上。
*
謝九陵好不容易從姑娘和哥兒包圍下脫身,他在人群中探了探:「怎麼不見萬兄?」
「他說這院子太悶了,不知道上哪去了?」魏博文笑道:「謝兄可真是關注萬兄。」
「他?我這是憐惜他。」謝九陵開玩笑。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萬明霽從走廊過來正巧聽見謝九陵調侃他的話。
「別那么小氣。」謝九陵並不生氣,反而笑得很痛快。他伸出手去攬著萬明霽的肩膀:「你這手上包的是什麼,蝴蝶結?」
謝九陵瞠目結舌。
謝知覺得這個包紮的手法有點眼熟:「誰給你包的?」
「謝兄,還用說嗎?不知道是哪位佳人給他包的,萬兄可以啊。」
「別亂說,我自己包的。」萬明霽輕輕一笑:「怎麼?我也可以給你們包一個蝴蝶結。」
「可別,這多讓人誤會。」
萬明霽垂下眼眸,拿著茶水喝了一杯。
對了,他守孝不能喝酒,在宴席上只有他吃素菜吃得最多。
大啟朝守孝三年在儒家的禮節中其實是二十七個月,是由母親用母乳養育孩子的時間,為了表示對前人的尊重,守孝的時間延長到了三年。
《中庸》中記載:「三年之喪,達乎天子,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
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要遵守這個規則,這是儒家對眾人道德的要求。父母之愛子,何懼三年之遠,那守孝三年也是你對父母的回贈。
這種苦行僧的日子多數人堅持不下來,往往會鬧出醜聞。
宴會結束後,謝喬玉扶著頭坐進馬車上,姚禾遞給他一杯茶:「少爺,吃口茶。」
他抿了一口,胃口不佳。
「胭脂賣得如何了?」
「少爺已經賣完了,主事的還催您多做些。」姚禾接過茶杯:「少爺,你想開一家胭脂鋪,在城東那邊的鋪子是最合適的。」
謝微暇的嫁妝有鋪子田產地契,他也想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鋪子,不是作為嫁妝,而是獨自屬於自己的鋪子。
「銀錢有些不夠,還要再攢一攢。」謝喬玉捏了捏眉心:「今日回去再調製胭脂。」
「少爺,總會賣下的。」姚禾心思一轉:「我今日都不知道萬少爺在假山里,還把少爺往裡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