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堂哥。」
底下的人奉茶後就下去了,在莊子上喝的茶是金銀花茶,正好可以壓壓火氣,清香中帶著甜意。
謝千給謝喬玉說了嚴絕的兩門妾室,其中的一門妾室是煙柳之地的朱妾室,還有一門妾室也是在謝千沒進門前,嚴絕在外面精心養護的外室,聶妾室。
這位聶妾室長得並不是十分漂亮,是耐看型的,性格溫柔小意,在謝千面前也乖巧,但只要三個人起了衝突,必定是嚴絕心疼聶妾室作為結局。
謝千好歹是當家夫郎找知情人問了整件事,聶妾室以前是賣身葬父,一日碰到了嚴絕,嚴絕在好友的挑唆下把聶妾室買了下來,然後聶妾室就上位了。
這位聶妾室在嚴絕心中也占據了不小的位置,在謝千和朱妾室面前也愛賣乖,在府上大都數的奴僕也認為這位妾室是一個老實人,對他抱有好感,願意讓他驅使。
謝千那位眼高於頂的婆婆也喜歡聶妾室的溫柔小意,聶妾室不管風雨每日都去請安,剛開始還會被嘲笑諷刺,後來就入了婆婆的眼,嚴絕對他也更加敬重和憐惜。
謝喬玉聽完沉默的灌了自己一杯茶。
「堂哥,你府上這兩門妾室都厲害的緊。」
謝千點頭:「我也有感覺,我對上朱妾室常常會被這狐媚子氣得不行,對上聶妾室我感覺我一拳打在棉花上。後來聶妾室越懂事,我就越被相公疏遠。」
謝千也是著急,紅著眼眶:「我越解釋,嚴絕越不耐煩。」
「堂哥,你離家出走後給嚴哥夫傳信沒?」謝喬玉問道。
「我讓身邊的人給相公說了。」
之前在謝府上也住了不少時日,謝老夫人在府上謝夫人也不敢太放肆,自然沒撿難聽的話給謝千說,還讓謝千在府上住好,差什麼給她說。
嚴絕那幾日沒來找謝千,該是聽了不該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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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府
嚴絕坐在軟塌上看書,他沒過一會兒就放下書,聶妾室端了茶來:「郎君喝些茶,鬆快鬆快。」
嚴絕若有可無的點點頭,接過茶水抿了一口。
他心裡還是煩著:「你那日說謝千心裡不舒服,讓他在謝府多住些日子緩解心情,結果我去謝府接他的時候已經隨著謝老夫人去莊子上去了,現下已經一個月過去了。」
聶妾室惴惴不安的跪在他身側:「郎君都是我不好,我沒想到夫郎跟著謝老夫人去了莊子上,夫郎若是顧念郎君,定是會回來的。」
「你跪什麼,這又不是你的錯。」嚴絕把聶妾室拉起來,他心裡還是念著謝千,卻也有些惱怒:「你渠謝府,我這家事不是讓謝大人也知曉了,總歸是家醜。」
嚴絕之前是一眼就看中了謝千,心裡的感情也是有的:「但只要他回來,我就既往不咎。」他們之前還有一個孩子,還是嫡子結果沒了,嚴絕自知理虧不敢做太多的要求。
聶妾室眼神一暗。
「郎君,夫郎走之前是生了朱妾室的氣,到時候夫郎回來了,你帶著朱妾室親自去給夫郎賠罪,夫郎寬宏的很,定是會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