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博文是謝家的兒婿自然也是要招待客人的,他看見來的書生越來越多,臉色有些僵硬,沒想到萬明霽在洞天書院認識的人這麼多。
「萬兄這新郎官怎麼還沒有來?」一個胖書生坐在位置上笑道。
「他怕是還要從村子裡往縣城裡趕,這怎麼能快?」有人立馬接話。
書生們發出善意的笑聲。
「今日可要幫萬兄擋酒,我今天是為了兄弟的情誼喝酒,絕不是貪杯。」薛子安超級大聲的說。
書生們癟癟嘴顯然是知道薛子安的尿性。
魏博文說話溫和,在外人面前很是溫文爾雅,他來接待這些書生是最恰當的,也有不少的哥兒和姑娘看著人,希望自己以後也能找魏博文這麼一個相公。
「裡面請。」
魏博文身姿修長。
譚夫子走了過來,他慢吞吞的往裡面看了看,裡面談笑的書生突然後背一涼,這種宛如在課上被人抓到開小差的感覺,他的目光四處張望,突然目光一凝,在謝府門口看見了譚夫子,那一刻的驚慌失措,臉色大變讓人有些心疼。
書生:「……」
正襟危坐。
並且不提醒另外的書生。
這邊魏博文斟酌著語氣回話,顯然譚夫子在洞天書院很有名氣,魏博文這個老生也認識譚夫子,他行了禮,喉嚨乾澀:「譚夫子,您裡面請。」
萬明霽的婚事譚夫子竟然也來了。
萬明霽何德何能讓書院的夫子來參加婚宴,他當時娶謝微暇的時候,譚夫子就沒有來。但這也不怪譚夫子,他的學生那麼多,要是每一個成親他都去,那他要累死。
譚夫子高冷的點點頭,他心想萬明霽那小子的聘禮都是他出的,他來吃頓喜酒不過分吧。
譚夫子看了看這些桌子,有商人也有官吏,譚夫子想了想邁步走向了書生那一桌。
「不是吧,你膽子真大啊,還敢在譚夫子的課上看春.宮圖,譚夫子那麼一個嚴謹的人怎麼可能沒發現,你有什麼招數給我說說。」一個書生不可置信,他在課上開小差都被譚夫子抓住了。
「這還不簡單。」江無得意洋洋:「你把春.宮圖的封面換上課本的封面,誰能看出你是在看書還是在看其他什麼的,這方法可隱蔽了。」
「真是個好辦法。」有書生悟了。
「你真聰明。」
「過獎過獎,只是雕蟲小技,我哪比得上薛兄。」江無謙虛一笑,把話餵到薛子安嘴邊。
「江兄誇耀了,我也比不上江兄,我就會一招叫做……」尿遁。
一個書生用腳踢薛子安的椅子。
薛子安扭頭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