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宅院裡混跡這麼多年, 自然知道錢嬸子的話是什麼意思, 總有人喜歡探究他人的生活,他就隨意的說了幾句。
「沒想到縣城裡的哥兒和我們鄉下的哥兒差不多嘛。」錢嬸子嘀咕一句,一看一圈的人都在繡荷包,她也收斂了心思,飛快繡荷包,這荷包可是要賣錢的。
一屋子的人越夫郎把荷包繡了一半,突然有一個人在外面喊阿爹,越夫郎便起身收拾好籃子的東西:「我要先回去照看孩子了,剩下的我就在家裡繡好了給錢嬸子。」
錢嬸子在臨水村這一邊專門收繡品,收好了就拿到鎮上去賣。錢嬸子擺擺手:「你去吧,這孩子的事還是要放在心上。」
越夫郎離開了,劉嬸子嘆口氣,打開話匣子:「小越他們家生下了五個,其中三個兒子,兩個哥兒這家裡可不輕鬆。」
「誰說不是,他自己親生的只有一個小哥兒,剩下的四個都是之前的留下來的。」錢嬸子見劉嬸子聊起八卦,心裡很是親切:「他們家大郎已經長大了,以後還不知道孝不孝順他這個後爹。」
「所幸趁著男人還年輕,自己再努力一把生下一個男孩,以後後半輩子才有出頭之日。」唐夫郎深以為然。
謝喬玉低著頭繡荷包,他繡的很慢,一針一線都是用了心思,他一邊想著萬明霽一邊繡荷包,根本就沒心思聽錢嬸子他們說的話。
「萬家的,你怎麼看?」唐夫郎挑挑眉。
「你們可以叫我喬玉。」謝喬玉覺得萬家的這個名字怪怪的,要是以後有人姓萬的話,那他到底是誰家的,他可不能讓人占了便宜。
「我覺得……」謝喬玉見有人看著他,他高深莫測的起了一句開頭就不說話了。
錢嬸子一看謝喬玉這樣子也不去問他,只覺得這縣丞家的哥兒像是一個悶葫蘆,她繼續說話,聊聊村裡的新鮮事。
謝喬玉落得一個清閒,繼續低頭繡荷包,錢嬸子他們邊聊閒邊繡荷包比謝喬玉還繡得快,而謝喬玉繡得慢吞吞的。
「你這繡的是鴛鴦,給明霽繡的,這模樣不太霸氣。」
男子的配飾要端正清貴,莊稼人就是用來裝錢的不太講究,但也不是這樣小哥兒繡的鴛鴦,這鴛鴦看上去太秀氣了。
「萬明霽就喜歡這樣的。」謝喬玉面不改色的說。
錢嬸子臉上一僵,她沒在說話。
謝喬玉繡了一半的荷包就提著籃子回去:「錢嬸子,劉嬸子,還有唐夫郎,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