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說不出那兩個字, 哽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江郁白微微垂眸:「說完了?說完了記得自己去領罰。」
他不喜與人爭辯, 而且沒有為太子開枝散葉確實也是他的罪過,但只要太子一日不鬆口納妾,他也不會主動給太子納妾,他又不傻。
姜池是太子的娘家那邊的人,是表弟,輕易得罪不得。更何況在他許給廢太子的時候,宮中的皇后也有心思把姜池許給新太子,姜池也一直以新太子的正室自居,沒想到最後被他截胡了。
姜池又說了一些難聽的話,江郁白身邊的人小廝聽不慣要出頭,江郁白拉住了他,現在姜池說得越難聽,待會受罰就會越重,他用不著著急,而且他說的也是事實。
是他在廢太子死後,就一抬花橋去了廢太子嫡親弟弟的府上。
謝喬玉卻是聽不得,而且他也見過江郁白,他上前一步也並不盛氣凌人:「兩位公子見狀都是有身份的人,在關雎樓鬧成這樣都是掉了身價。」
他走近了一點靠近姜池,小聲道:「公子你再說下去,這有理也要變成沒理了,樓里的人可都在看你。你在外人面前鬧得這麼難看,府上的大人們怕要是不高興了。」
他自幼在謝夫人手底下混日子,頗為會勸解人,也懂得打蛇打七寸。
姜池手底下的人深知他的脾性不敢去勸說他,怕反而挨了一巴掌,現在謝喬玉明明白白的點他們家少爺,底下的人心裡都存著感激。
而姜池本不想搭理謝喬玉還想怒斥一句你是什麼東西,結果他的腦子還是清醒過來,他看了看關雎樓的人裝作無意的看著他和江郁白爭吵,心裡不禁有些後悔,這要是讓姑姑和良哥哥知道了,他免不得一頓責罰,還讓人看了他的笑話。
以後要是太子不娶他,他嫁給誰。
「氣死我了,江郁白你就是故意的!」姜池憤怒的說一句,自己帶著人走了,免得在這裡丟人,與其在這裡等著被責罰,還不如主動向皇后告知這件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江郁白等姜池走後,主動走向謝喬玉。
關雎樓的主人秦真真姍姍來遲,她走過來,正巧趕上姜池已經走了:「就這麼走了?我還沒來及得個功勞呢。你就是對他太寬容了,才讓他欺負。」
江郁白:「沒事,就是言語的一些衝突,與我而言不算什麼大事。」
他的視線轉向謝喬玉:「還要謝謝你為我解圍。」
這他也沒做什麼,謝喬玉不好意思:「我也沒做什麼。」
「我叫江郁白。」江郁白和謝喬玉見了幾次面,這是第一次向他告知名字。
秦真真在一旁挑了挑眉,看見謝喬玉一臉高興,還沒對江郁白的身份感到震驚,甚至還報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謝喬玉。」
江郁白對謝喬玉知道自己的名字後沒有出格的樣子,他頗為稀奇,這位謝少爺似乎並不知道他的身份,還不認識他的臉,似乎只是比較單純。
「郁白你不知道,這位謝少爺是開年的時候剛從外面來到京城做生意的。」秦真真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