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的留安侯就是他的靠山,這位侯爺是靠著祖上的傳承才做到了侯爺的位置,他手中也握著禁軍三分之一的軍權,屬於在京城中的實權人物,頗為不得了。朱老闆的兒子就是這位侯爺的妾室,關係就這麼拉起來了。
侯府上的人讓他進去了。
朱老闆整理了自個兒的衣裳,到了正堂彎著腰身屏住呼吸帶著諂媚的笑進去了。
留安侯是一個大約四十歲的中年男人,他穿著錦袍,挼了挼自己的鬍子,眉頭輕皺。
「參見侯爺。」
「起來吧,你找我有什麼事?」留安侯不想和朱老闆廢話,他一向瞧不上這些商人,都低賤得很。
「侯爺,我前些日子把自己在郊外的一塊荒地賣給謝喬玉了,謝喬玉在荒地上挖了半個月……」
「說重點!」
朱老闆呼吸一頓,越發小心翼翼起來:「謝喬玉在荒地上挖出了溫泉,很多的溫泉!」
留安侯的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你和他有官府的憑證沒?」
萬明霽的被御史彈劾了,這事他也有所聞,沒想到他那個夫郎真能挖到寶貝出來,這事鬧得太大了,他也不能強行讓謝喬玉把荒地還回來,只能從程序上做點手腳。
「我們去官府過了印章。」朱老闆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蠢貨!!」留安侯不禁罵道。
這憑證進了京兆尹府,他也沒本事去找京兆尹把憑證要過來。只能用權勢威逼一下這謝喬玉了,要是識相的話,就主動把荒地送給他,那他願意既往不咎,還願意提拔萬明霽。
要是不知好歹,那他會讓這一家子死得很難看。至於在刑部做擺設的刑部侍郎謝知,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你明日去告訴謝喬玉,讓他把荒地讓給你,你把荒地賣給他是多少銀子?」
「四百五十兩。」
留安侯心裡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想踹朱老闆一腳:「你把四百五十兩還給謝喬玉,也不能讓別人虧本了,說我們侯府仗勢欺人。」
朱老闆得了這話心中一喜,連忙回話:「知道了侯爺,明日我一定把荒地重新拿到手上,獻給侯爺。」
留安侯冷哼一聲。
朱老闆得了留安侯的承諾,揚眉吐氣的走出侯府,聽見有人還在議論郊外的事。
「這謝東家又要了不少人去郊外,這是要虧多少銀子啊。」
「管他們的,只要有活,我就去干。」
朱老闆心想這哪是虧本的買賣,根本就是挖出了金山銀山,只要溫泉在,他的口袋裡就有源源不斷的銀子進去,想著朱老闆就嫉妒得眼睛紅。
他沒心思去給別人解惑,自個兒的心情又煩起來,很快又放鬆下來,有了留安侯的話,看謝喬玉在他面前怎麼得意,怕是要哭出來。
他心情很好的哼著小調,坐上馬車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