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步走過去就把蔣鳴按那兒了,拿起耳機給他戴上,「陪我們玩兩把,跟你說我遠哥老厲害了,今兒我一定得帶你見識見識。」
蔣鳴抬手想摘耳機,袁敬眼疾手快把他手打了,「不准走啊,你走我跟你翻臉!」
蔣鳴無奈道,「我真不會玩兒。」
「沒事沒事,你落地成盒我遠哥也能抱著你骨灰盒吃雞,是吧遠哥?」
俞小遠已經全副武裝滑鼠都握穩了,衝著蔣鳴重重點了下頭,點完頭覺得不太吉利,又鄭重地補了句,「我不會讓你死的。」
蔣鳴被他這傻樣逗笑了,「行吧,陪你們玩兩局。」
蔣鳴在的這幾局,袁敬化身盡職盡責的「遠哥吹」,彩虹屁一個接著一個,俞小遠拿下的每一個人頭都伴隨著他的歡呼和解說。
打到一半隨機排進來那個隊友都聽不下去了,開麥問了句,「4號是陪玩?這能吹的,2號給你多少錢一局啊?」
蔣鳴和俞小遠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可惜袁敬這麼盡職的吹彩虹屁也沒換來俞小遠的半點照顧,他眼睜睜看著連架槍都不會的蔣鳴拿了一堆俞小遠出生入死搶來的裝備,空投里的吉利服,滿配的M762,滿配的AWM,各種大血包止疼藥腎上腺素,藥多到他就站在原地不動硬吃毒都能把對手熬死。
再看看自己包里,裝的都是些啥?蔣鳴不要的Scarl,蔣鳴扔掉的散彈槍,蔣鳴裝不下丟給他的762子彈,他特麼連能匹配這子彈的槍都沒有啊!!!
打了幾局袁敬也受不了了,把把吃雞也撫慰不了他被嫉妒折磨到扭曲的心靈。
袁敬鍵盤一推,「不打了不打了,休息休息。」
俞小遠摘了耳機,問蔣鳴,「鳴哥,好玩兒嗎?」
蔣鳴抬手壓了壓他腦袋頂上那撮被耳機夾翹起來的毛,「還不錯。」
袁敬在旁邊酸溜溜道,「能不好玩兒嗎,局局背著頂配裝備,每個人頭都打殘了餵到嘴裡,中一槍就立馬有人給補滿血報仇,包里永遠裝滿了各種血包,嘖嘖,一小時300都點不到這種等級的陪玩!」
嫉妒使袁敬面目全非。
蔣鳴跟俞小遠對視一笑,「行了,休息會兒準備吃飯吧。」
俞小遠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坐了一下午,腰確實有點累。
他們晚上買了菜回來準備自己做,蔣鳴跟袁敬去了廚房,俞小遠要去幫忙,蔣鳴讓他休息,俞小遠就出了門,在院子裡呆了會兒。
草坪上架著個鞦韆,俞小遠坐在上面有一下沒一下盪著。
遠處暮鼓山沉,夕陽已經隱沒山背,照出山色重重剪影,天邊還殘留著一片淡淡的血色晚霞。
俞小遠站起來沿著院子散步,邊走邊拿著手機無意識地亂翻。
別墅後院有個恆溫泳池,池壁亮著燈帶,將周圍照得明亮一片。
俞小遠注意力都在手機上,抬起頭才發現後院還有個人影。
譚欣正站在不遠處看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