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譚父譚母這幾天不在家,不然這動靜又得把兩人招下來。
「這點事都辦不好!怎麼會被人看到?!」
「讓你等到沒人的時候再去,你那麼早去幹嘛!怕人家抓不到你嗎!」
「為什麼不毀了那畫,為什麼不毀徹底一點,就潑那麼一點,那一點夠幹嘛的,他居然還能救回來!!」
「你真是個廢物,蠢貨!廢物!」
譚欣歇斯底里地發泄情緒,謝遠動也不敢動,只能定定站在那裡,身上一下一下承受著硬物砸來的疼痛。
譚宇堯一開始還想攔,後來看譚欣紅著眼睛一邊哭一邊砸東西的樣子,搖了搖頭,沉默地轉身回房了。
客廳里此起彼伏的碎裂聲和哭罵聲,一直斷斷續續響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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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遠壁畫完成後蔣鳴就給他放了假,讓他在家裡休息幾天,第二幅不用急著開工,正好俞小遠也還沒什麼靈感,就聽話地家裡蹲了。
蹲家裡這幾天悠閒得不行,每天擼擼貓上上網,下午開會兒直播練練筆,晚上等蔣鳴回來做飯投餵。
蔣鳴最近也心情不錯的樣子,每天的菜都換著法做,什麼硬菜煲湯都不嫌麻煩,俞小遠很是飽了好幾頓口福。
俞小遠保持了幾天的好心情在某天看到某個放在茶几上的盒子時突然被破壞了。
那是個打開的黑色絲絨首飾盒,盒子上印著某知名奢侈品品牌的logo,盒子裡躺著兩枚精緻的鑽石袖扣。
俞小遠一下便想起來,這是蔣鳴生日那天譚欣送他的禮物。
那天在席間,譚欣把她怎麼選定這款袖扣的故事反反覆覆說了好幾遍,俞小遠想不記得都難。
這盒子在蔣鳴的茶几上放了幾天,俞小遠就盯著看了幾天,心裡不知道轉過多少壞主意。
但想著蔣鳴特意把東西找出來,可能是很喜歡並且打算要用,於是還是決定收斂一點,把那些轉來轉去的念頭又收回了肚子裡。
直到過了三天,那盒子還原樣放在茶几上,蔣鳴也完全沒有用過,俞小遠才終於忍不住將想法付諸了實踐。
他起身回家時,「很不巧地」把盒子碰到了地上,又「很不小心地」從滾落出來的袖扣上踩了過去,踩完「很驚訝地」哎呀了一聲,然後「一臉愧疚地」看向蔣鳴。
蔣鳴嘆了口氣。
瞎子都能看出了他有多故意。
蔣鳴彎腰把東西撿了起來,「你把東西踩成這樣我還怎麼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