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推開臥室的門,將貓往外一丟,又走回了床邊。
扯下身上的襯衫,扔在一邊,赤著上半身,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
男孩撐著手臂半靠在床上,蒼白的皮膚下透著淡青的血管,仰著脖子看他,眼角眉梢都溢出天真懵懂的引誘。
蔣鳴抓著他的腳腕往外一拽,俯下身去,在他耳旁呢喃著問:「給你最後一次叫停的機會,要嗎?」
男孩閉起眼,抖著嗓子說:「不要……只我想要……你。」
蔣鳴撐在上方看他,手臂上青筋凸起,眼底都微微發紅:「一會兒你別哭。」
「哭著求我……也晚了。」
斗室中溫度高得不像話,四周瀰漫著熾熱的潮濕氣,蔣鳴汗濕的手捧住男孩的臉,細心地撥開粘在他臉頰的碎發,來到肩上,按著他不讓他逃跑。
俞小遠意識好像短暫地清明了一下,很快又陷入混沌,白得像雪的雙臂顫抖著攀上蔣鳴的脖子,呼吸變得凌亂不堪。
早秋微涼的夜晚漫長又喧囂。
俞小遠這一覺睡了快一整天,醒來的時候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從骨頭縫裡泛出酸痛來。
窗外已近黃昏,落日的餘暉斜著從窗口照進來,照在他布滿痕跡的手臂上。
「唔……」俞小遠剛試著翻了個身,就不適地哼了一聲。
坐在窗邊的沙發上的男人聽見聲音,放下書走了過來,「醒了?」
俞小遠惺忪地眯著眼,帶著鼻音軟軟地「嗯」了一聲。
蔣鳴坐在床邊,摸了摸他的臉:「是不是不舒服?」
昨晚他已經很注意地清理過了,但現在手摸在臉上,還是感覺有點發熱。
俞小遠搖了搖頭,說沒有,可剛一張口,嗓子啞得像破舊的風箱,嘶啞粗礪,眼皮也微微紅腫。
昨晚哭得太狠了。
他靠著床頭坐起來,睡衣領口下露出錯落的齒痕。
蔣鳴目光落在那裡,嘆了口氣,俯下身去親他的額頭,親他的鼻尖,低聲說:「對不起,沒控制好我自己。」
俞小遠抬手抱住他,腦袋在他的下巴拱了拱,開始哼哼唧唧地喊餓。
也確實該餓了,昨晚回來就折騰,晚飯都沒吃,今天又睡了一天,米粒未進。
蔣鳴餵他喝了點溫水,然後抱他去洗漱,洗漱完又把他抱到餐桌旁,開火去熱已經燉了一天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