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我要見輕輕!」莫行風說著就要去撓人,陳沄星把他摁住,把他兩隻手用繩子綁緊,在拿了軟膠布把他的手纏起來,以免又撓傷人。處理完這些,陳沄星覺得自己渾身是汗,看著莫行風就來氣。後者倒在床上嗚嗚哭起來,可憐兮兮的樣子讓陳沄星越看越不順眼,小狗一樣的哭泣聲吵得他耳朵疼。
陳沄星好不容易壓下脾氣想哄他:「你要是乖我就帶你見輕輕。」莫行風這才打著哭嗝安靜下來,幽怨地看著陳沄星,然後又低著頭坐在床角看著被單上的花紋發呆。
見莫行風穩定下來,陳沄星總算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時候再打給陸知輕有違約定,莫行風的精神狀況依舊沒有好轉,看上去安穩下來,實際上是因為有「輕輕」兩個字可以暫時哄騙他,有輕輕在他的爪牙才稍微收斂一些。
陳沄星深知,陸知輕既是毒藥也是解藥,莫行風少了他就活不下去。可如果真的想讓莫行風好起來,他應該減少兩人之間的見面,直到莫行風完全康復有自控力為止。
這對於莫行風未免太過殘忍,但也是為了他好。陳沄星嘆了口氣,看著莫行風難受地扭動著被束縛的雙手,心裡也不是滋味。他走上前,把繩子和膠布解開,莫行風疼得直抽氣,陳沄星這才發現他手部有傷還沒好全,這麼一纏一扯傷口全裂開了。陳沄星懊惱地把護工叫來,拿了酒精和紗布給莫行風包紮。坐在床上的莫行風忍受著手部的刺痛,眼眶裡又蓄滿了眼淚,他強裝硬氣不想掉淚,卻還是啪嗒啪嗒地全掉在紗布上。
陳沄星看他這副樣子未免覺得好笑,颳了一下他的鼻子,「沒出息。」
陸梁身體不好需要調養,公司的事情都交給陸知輕處理,這讓他鬆了口氣。他做得好就可以在這裡站穩腳跟,怕父親覺得他沒能力勝任,陸知輕便頂著壓力咬著牙做事。
「我聽說陸經理好像是陸總的私生子……記得之前不是還有個囂張跋扈的小公子嗎,是不是出車禍死了?」
「真的假的啊!我就說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陸經理呢……要不是正兒子沒了,誰會找一個私生子繼承家業?」
公司里不少流言蜚語在傳陸知輕是陸梁的私生子,陸知輕也百口莫辯,事實就是他們所說的沒錯。儘管手下們見到他還是會問好,但他看不出有多少人是忠心耿耿為他做事的。
畢竟二十多歲做到這份上的,沒幾個人會覺得他靠的是實力,而不是走後門,他這個位置有許多人虎視眈眈。
「陸經理,陸總叫您去辦公室找他。」陸知輕正忙得焦頭爛額,助理一句話把他的思緒打亂。陸知輕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儘管自己不想和陸梁有過多的交流,還是深呼吸了幾口平復下心情就進了辦公室。
陸梁坐在椅子上批改文件,身旁站著一個和陸知輕年紀相仿的青年,臉上笑眯眯的。陸知輕皺眉,他很少看見有人對著陸梁還笑得出來,至少他沒辦法。
「陸總,您找我?」